计出来,但在这种气候条件下打这种遭遇战,便是精锐也绝不好受。眼下单是目测,己方兵力损失就至少在两万以上,还不算轻伤的那些。结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原本隔岸观火的邻居突然参合进来了,不但来了,还趁乱抱走了他们家的大彩电。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
“他娘的!”
王世充转身就踹翻了身下的椅子,举起他那把环首大刀将之砍了个稀巴烂。
虎牢关的位置太过特殊,一旦为敌所有,绝不单单是在他嗓子里卡一根鱼刺这么简单,而是卡的钻头。
原本黄河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天险,可一旦唐军把战线推到这边来,就等于这天险成了他独自面对的阻碍了。
换句话说,以后只有唐军揍他的份儿,他想要还手,得先得把船开出洛水才行。可虎牢关就在洛水交汇口东面堵着,就算人家让你过,你敢真过么?
“叔父息怒,当务之急,是要趁唐军立足未稳,尽快夺回关城才是!”
一旁战袍浴血的王琬温声劝解,随即又转向邴元真,皱眉道“你可看清楚了,关城之上的确是唐军?而非守关之卒冒用李唐之名?”
邴元真闻言心下一跳,当场就急了。
这般问法可是有讲究的。
如果确是唐军进占,那他这般回报自是没毛病。可要是守关的兵将见隋军势大,故意冒用唐军名号骗他的话,岂不是说他姓邴的是傻哔,还回来把大伙都当成傻哔了吗?
“王将军可疑某能力,却不可疑某对郑公之忠心!”
后者当即怒道“若非断定,某何敢当着郑公的面信口雌黄?那唐将身俱玄铁束甲,手持赤色水纹战旗,乃是李唐神潭军的旗帜,邴某断不会看错!”
“你说什么!”
“神潭军?”
“司马长安那贼厮!他可在虎牢关?”
“哇呀呀,又是这混蛋!”
骤听神潭之名,在旁不少王世充的麾下俱都愤然起来,瞧的不少新降之将面面相觑。更是让邴元真差点咬了舌头。
哥才说了个开头,咋都这么大反应?
要说王世充和司马长安往日无怨,但最近这两个月可都是恨对方恨得牙痒痒。真要细数仇人名单,都妥妥的排在对方心里的前列,杀之都不快的那种。
所以原本还相对镇定的众将校此刻都有点按不住刀的架势,一个个的抱拳请战,要去教训那不知好歹的家伙。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王世充也是有些上头,当即就命王琬集合军队,同时派人传令山前,令王要汉出兵,趁神潭军立足未稳前后夹击虎牢关。
不过他这头可能上的有点早了,要是知道王要汉彼时正在遭遇什么,怕是头能被气掉。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就在雨雾渐开之际,汇合了两千步卒的后者便列阵广武山下,正眯着眼睛眺望薄雾笼罩的山林。
七里铺的人原本就是山民,一进了山比兔子蹿的都快。他虽然处于兵力上的优势,面对的又只是一群妇孺百姓,但在报销了一队搜山士兵后,还真有些无从下嘴。
“这些人悍不畏死,与普通百姓不同,里面定藏有贼首的家眷,还请将军下令,准麾下再带人进山,斩草除根!”
在陈列的几具尸体前,某个兵头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了。然而王要汉却是不语,只是斜望对岸逐渐亮起的天色,不知在想什么。
待过半晌,就在那名头按捺不住,欲擅自出动之际,注意到有阳光漫过大河的前者便冷哼出声,下令士兵去寻干柴火把,准备纵火烧山。
要是这场雨下个不停,他或许还真就没辙。但此刻既然雨水消逝,就怪不得他不顾天和了。
而此刻在山中,隋军某个没探到的林间却突然喧哗起来。
数十个手持棍棒、柴刀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