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这一波操作,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坑队友。
他下令叫对岸援兵出孟津合攻段达,自己却没出现。不但没出现,还跑另一头去了。
当数千身披两当铁甲的原瓦岗步卒自虎牢关内向东杀出时,被司马长安忽悠着自金堤关向西回援的徐师仁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别看王世充留下的人少,但真不是凭他的水平能吃得下的。
这些人虽不算隋军嫡系,但好歹也是曾随杨义臣北吞河北南下齐州的百战劲卒,后又在襄城、颍川一代转战,大大小小的场面见的多了,攻城未必见长,野战绝对是行家。
近一万生力军被不足六千的敌军围着打的场面,李密也是第一次见。
“郑颋,你带某亲卫为先锋,攻敌左翼后方,注意迂回,莫要纠缠!其他人随某攻敌中军!”
“喏!”
彼时为及详叙,就见东出虎牢的队伍一分为二。往北而去的小股部队以前方百余名骑兵为先锋,径往战场北段杀去。而中军大部队则径直向前,直取隋军将旗矗立的地方。
有一说一,李密调换援兵位置,以虎牢精锐为基础出兵的做法还是有道理的。
就像徐师仁带着近万步卒打不过六千隋军,而处于兵力劣势的虎牢军却能撕开缺口一样,双方的战力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人多要真这么有用,李大德早就被赶出河内了,哪能如现在这般抱着个瓜隔岸观火。
他还是有良心的,没真让老王背黄君汉送的那口黑锅,而是亲到河阳吃瓜,啊不,安抚人心。
“唔,他们好像分兵了!”
河阳城头,不顾手下劝阻执意爬到南面水门城楼房檐上的某赵王把啃完的甜瓜皮丢到一旁,擦了擦下巴,便又摸出一个新的来热情的问老王吃不吃。
嗯,房顶上就他俩,“基情”满满的味道。
“呃……在下不渴,恩公自用便是。”
王伯当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滑到屋檐边上的甜瓜皮,暗暗记住位置,接着又凝目看向对岸。
确如李大德所说,能明显的看到已然抵达孟津的船队又分出一部分,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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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李密也不傻嘛,知道这些临时拼凑的青壮打不了硬仗,就用他们把虎牢关里的老卒给换下来。不过看这架势,可不像你说的,他是为救兴洛城出兵啊,倒像是冲着偃师去的……”
是这样么?
王伯当有些沉默,接着便像是在找理由一般,沉吟着道“偃师城的柴公还有祖参军,麾下尚有数千可战之兵。或许魏公是为了给他们解围……”
这话像是为李大德解释,但听着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以至于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某赵王啃甜瓜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哼了一声,摇头道“你明白的,要为偃师守军解围,不该走孟津,而是走洛水!只要堵住城南河滩,段达除了瞪眼,啥也做不了!”
确实是这样。
虽然这货有纸上谈兵的嫌疑,但熟知偃师地形的王伯当自问,若是换成他来安排,也当行此策方才稳妥。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李密又怎么会不明白?
“魏公……现如今大势已去,仍不肯放弃么?”
老王目光有些怔然,似乎是在走神,只是还没走远,就被某赵王的惊呼给唤了回来。
“打起来了!卧槽,这么快……”
由声调判断其中蕴含的情绪,便可知这货真是来吃瓜的。不过王伯当已然顾不上了,瞧着对岸突然爆发的战斗,惊得直接在房顶上站了起来。
下棋若只盯着其中一路,是很蠢的行为。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