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那本王倒要考考你!若你继续为河内主官,会怎么做呢?”
听着这种极其暧昧的话,后方的崔义玄以及张夜义俱都脸色微变。可黄君汉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一般,面色不变的捋着胡子笑道“此言若旁人相询,在下说不得要吹嘘一翻,言说既做了大唐的官儿,定要谋求一番新气象,叫河内焕然一新云云。但大王相询,黄某斗胆,便要诉苦了!”
“呵!”
也不知为何,瞅着这货这般自来熟的姿态,李大德反倒有种亲切感,便笑着背过手去当先行走。而前者也适时跟上,只余话音从风中飘来
“……河内地理特殊,西、北皆有群山相阻,南面又临黄河天险,只余东面一条出路。只要守住临清关,乱军就过不来。然而因前朝疏通大运河,漕运兴起,这情况就变了。河内因商家往来转运,百姓多有受雇者,致使农事受损……”
后方,原本跟随的崔义玄几人正要上前,冷不防身前一暗,抬头就见张小虎已是抬手拦了下来,正瞪着眼睛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家伙,咋这么不懂事儿呢!那些话,是你们能听的吗?
彼时,走在前方的李大德面上淡定,心里却是越听越惊讶。
黄君汉的意思很简单,也很直接。
河内西北多山,只有东南平原地带可以产粮。但因为漕运的兴起使劳动力转移,老百姓都跑去挣钱了,种那点儿地还不够养活自己的,只能靠水吃水。
原本河内归属李密时,他们还能占着大运河上游的地利吃一波走私红利。但眼下金堤关也被封锁,临清关又出不去,想要继续维持就得另寻他路,比如……大搞基建,以工代赈。
黄君汉言说反正你们李唐手里有的是粮食,也不差这点。正好趁着这波劳动力充足,哥打算在黄河北岸造一溜烽火台,那个方向有敌渗透,瞬间就在岸上包围他,保准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不得不说,这想法有够新奇,也很大胆。大抵是被李大德的“不走寻常路”给刺激到了,与当初魏征在武阳时对李密言说的“固城屯粮”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现下除了李唐,一般势力还真玩不起。
不过前者倒是更好奇,这黄君汉如此表现,看样子并非那种活“几集”就杀青的龙套,却为何自己不知道他呢?
理由很简单。
一朝天子一朝臣。
历史上的黄君汉同李靖、徐世勣一般,降唐后的老板是李渊,而非李世民。所以在武德八年之后,明明已做到了“拜使持节、都督潞泽盖韩辽五州军事”的程度,却在《旧唐书》里连个传都没有。
至于武德八年之前有没有……鬼才知道!
历史上的许多光彩或不光彩之事或有传诸后世的,但更多则是被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如星落大河,沉浮难起。如此看来,似程咬金之流,倒像是命好了。
的确是命好。
当徐世勣奉命押送着粮草一路抵达临清关下时,这货正斜靠在城门楼子上啃着大饼卷驴肉,吃的满脸是汗。
怕是谁也想不到,临清关里居然还囤有大批粮食。
李文相和张升原本是李密安排在汲郡的驻军,只是因为难敌宋金刚,又恐夏军进攻,这才跑路去了临清关。
而在临走前,这两人瞒着李密偷了不少黎阳仓里的粮食。结果自己没享受到,全便宜了老程。
大业八年从河间收的小麦粉啊,烙出的大饼格外香,愣是把小徐都馋出了口水。
李唐现在存了那么多粮食都没奢侈到用小麦粉烙饼的地步,这杀才简直是在过年!
“姓程的!徐某倒还真是小瞧你本事了啊!”
内城码头前,一路被河风吹得眼睛发直的徐世勣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码头立刻就会上演全武行。
“咦?你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