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架小型抛石机便在李文相发直的目光中组装起来,对准了西门城头。
“砰!”
“咵啦!”
一片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砸落关楼,直接在楼顶开了个大洞。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李文相不等松口气,就被不知哪来的板砖拍在脑后,双眼一翻,向城下栽了下去。
后方,正自交战的老程破口大骂
“哪个王八羔子打的砲?你他娘的瞎啦?砸坏东西不要修啊?”
“姓程的,你欺人太甚!”
兜鍪已然被打飞的张升气急怒吼,同时挥刀前扑。便在这时,本来背对他的程咬金忽地俯身,步槊从一个极其刁钻猥琐的位置捅了出来。
“噗!”
锋锐的槊尖从前者的后脑突出,随即带着血光缩回。
尸体无声倒地,转身走开几步的程咬金忽又扭头,颇有些乐不可支道“虎子说俺这招可以叫蛟龙出海,可俺还是更喜欢死于胯下这名字……哈哈~”
笑着笑着,后者的声音渐敛,风中只余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蛟龙出海就蛟龙出海吧!死者为大嘛……”
张升和李文相一死,关城守军群龙无首,当即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在西门也被攻破,五千白水军尽数入关,把已不足两千的守军分别困在城内时,结果便已没有了悬念。
过午时分,一只带有战报的鹞鹰自二十里外的战船上起飞。而此时的李大德,才刚刚结束一场遭遇战。
可能是会错了意,亦或迷了路,又或者是公孙文后知后觉。
总之,正当唐军掉转枪头率领大军东进河阳之时,后者才派了一千援兵抵达古温坡,也不知道是要去哪。结果还不等行过半途就收到唐军来攻的消息,又匆匆赶回,一头扎进了李大德的怀里。
“殿下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以一万五千兵马“大破”一千县兵的孙华抱拳恭维,换来某赵王一句“神经病”的回应。
这是打仗么?
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敌人出现得莫名其妙,他们也打得莫名其妙。甚至于后军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实际也根本就没怎么打,只看唐军那精良的装备和一望不到边际的队伍,对方就跟光棍的弃械投降了,都没打算再挣扎一下。
“这河阳的兵,看样子怂的很,殿下如果顺势攻城,准能一鼓而下!”
一旁的李成适时发表建议。
“怂?”
李大德不置可否,只微微哼了一声,一脸嫌弃道“老子打河阳作甚!打下来得多少人守?破地方连条河也不靠,白给我都不要!”
前者闻言耸肩,一副并无意外的模样。倒是一旁跟随护卫的高冯闻言怔了一下,进而皱眉。
刚刚某赵王那话看似随意,却透露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为什么别的不提,独独拿靠河流说事?再说了,黄河不是河吗?怎么能说连条河都不靠呢?
除非……
靠的不是他想要的那条河!
“传令!在城北十里外扎营,留下五营看守俘虏,其余都给老子砍树去!”
李大德话音未落,周边包括孙华在内的众将却又是一愣。
不是不打河阳吗?又砍树作甚?
“咳~喏!”
眼见其他人都不做声,似乎摸到点信息的高冯便抱拳领命,也是提醒众人别傻站着。李成倒是还想再问问,可未及开口便被他推了一把,拥着向北面走去。
“话说,你刚才推我干什么?没看大伙都糊涂呢吗?你就不想知道殿下的打算?”
半个时辰后,西北靠山坡的树林里,李成抬着一颗尺许粗的原木一边喘息行走一边唠叨。
在他对面,尝试调整呼吸的高冯先是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