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拉过她的手,一边诚恳言道“当日入宫之时,大郎便与某言说了三郎深意,还曾告诫郑氏子弟不许非议立储一事。然某亦知流言难当,仍有郑氏子弟对此非议。嫂嫂无以开解,只能代他们给三郎赔罪了!”
“哎呀,这,这咋说的,大嫂言重了!”
李大德被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倒宁愿郑观音如李秀宁那般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又或者像长孙无垢那般,自己不敢动手就撺掇李世民来揍他。
哪像现在,这一礼下去,他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脑海中全是他大哥那张“慈祥”的帅脸。
“其实,这是我的错,大哥本来能当太子的……”
“三郎!”
彼时郑观音已拉着侯巧文坐了回去,闻言便摇头道“嫂嫂今日说的你要记住!某先是李氏长房大妇、你大哥的发妻、现今的唐王正妃,其次才是郑氏女!你不要总把某当成是外人!再说了,”
不容这货插嘴,前者顿了顿,又一副后怕的表情苦着小脸道“你大哥事后与某言说历代开国太子……某这心里,也是怕的很。”
“这个……其实也不都是坏的,”
李大德挠着脑袋坐回到椅子上,在脑海中巴拉了半天,在三个女人的注视下却是没了下文。
好吧,别说唐以前的那些,就是上下五千年的开国太子都集合在一块,能被拿来安慰前者的正面例子也不多。
几女瞧了他半天,眼见这货赔着笑低头,郑观音便小声嘟囔着“某就知道”之类,翻了个敲可爱的白眼。
众人目瞪口呆,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随即欢乐之声便透过屋门,飘散在夜风之中。
心霾既去,随着话匣子打开,李大德的某些疑惑便也有了答案。
萧后反京,御赐府邸的诸如规制、人员安保之类总要花时间准备,加之老李现下看她的眼神不对,便拒绝了萧瑀所请的让她暂居萧府的请求,以于制不和为理由把人扣在了东宫。
一来东宫处皇城之内,也不算委屈她,同时又被禁军看守,绝了某些人的心思。二来嘛,老李或许还琢磨着就近探探口风,询问传国玉玺的下落,但又不想别人乱嚼舌头。东宫与内宫一墙之隔,同属皇城又自成体系,最是恰当不过。
只是这样一来,郑观音等便要搬去偏殿暂居。嗯,免得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事。
恰逢中秋临近,初次进京的后者想着要以大妇的身份来给太穆皇后的旧居祭扫焚香,索性就拉着长孙无垢搬来了国公府。
“你大哥今日还派人稍信,言说突厥有使入朝,中秋之前怕赶不回来。中秋祭扫,终归不是吾等妇道人家能担待的,三郎回来便好了!”
郑观音笑眯眯的说着,同时拉过长孙无垢与侯巧文的小手笑言道“听闻这次二郎在西北大胜,也快回京了。三郎多等些时日,届时你们三兄弟聚于膝下,陛下也能开心些!”
“唔,自然是要等大哥回来的!”
李大德这边点头应下,心神却是被她话中的某个信息给引了过去。
“大嫂,突厥来使,是何时的事?”
“唔,应该……就是这几天吧?”
郑观音顿了顿,好似回想一般慢吞吞道“本来你大哥稍信回来,说已定好返程之期。却不想今日突又遣人送信,说要迎候突厥使者。”
“那就是临时起意了……”
李大德皱眉,暗想两国遣使,单是互相写信问候都能耗个大半年,没听说突然间就要说访问,使者就已经到了家门口的。
难不成是冲萧后来的?
可她今日才刚刚抵京,突厥哪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再说了,人家回不回长安关突厥屁事?
某杠精捏起下巴,手指自桌面慢慢敲打,开始回想有关萧后的记载。
难不成还有啥事儿是被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