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愣了一愣,随即抬头看向皇甫无逸,吹着胡子道“那还等什么呢?快走吧?”态度转变之快,让屋里的众人都愣了一愣。
皇甫无逸与陈政对视,随即长笑出声。
李唐并未进攻,洛阳的大疫也有的解决的希望,大伙心里像是陡然落下一块大石一般,瞬间轻松起来。
两人回转后堂,商量着写联名奏表,同时倒也没了先前的拘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陈郎中坐守这函谷关有大半年了吧?端地不易!”
“哎,谁说不是呢!”
陈政一声长叹“函谷关东西两距皆过百里,某在这关城之内,便好似离国孤军。上难见上官,下无家人亲眷在侧,每日胆战心惊,生怕一睁眼便是敌军临前。”
这番感叹,那叫一个真心实意,直教闻者伤心,听者难过。
皇甫无逸想到此逢河洛大疫,怕是老陈难见家人,心中忐忑,便也陪着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
交浅言深的皇甫将军大抵想不到,这姓陈的家压根就不在洛阳,而是在河东猗氏,某黑心赵王此行将要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