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私,就行不义之事!”
“呵?你说某不义?现在是在打天下,打天下你懂不懂?”
翟宽忽地站了起来,甩着袖子走来走去,气呼呼的指着他道“似你这般优柔寡断,岂有人主之资?若这皇帝你不想做,那便某来!”
呦!
另一边的徐世勣忽地抬头,眼睛眯起,暗道你可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憋坏了吧?
他早就觉得,自从瓦岗寨做大之后,翟宽的许多表现都有些怪怪的。
之前当土匪的时候,这货都恨不能化妆不认识他们。但最近半年,却是越发喜欢抛头露面。估计是眼见翟让有了问鼎天下的本钱后,这位嫡亲哥哥有些眼红了。
不过人家毕竟是血亲,有些话他是不能主动说的,这事儿还得靠老翟自己悟。
但翟让的悟性嘛,也就那么回事。
这边话音落下,老翟只是一脸不耐的劝他哥哥不要捣乱,合着还以为人家说的是气话。
徐世勣暗叹一声,帅脸惆怅。说不得,最后这个恶人还得他来做。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得搞清楚王伯当的意向。
小徐起身出走帅帐,却见营外静悄悄的,之前还吵吵嚷嚷的谢映登这会儿又不见了。
“谢将军人呢?”
招过此前站岗的卫兵答话,后者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才说道“禀军师,刚才程将军过来,言说要与谢将军一道去寻王将军,还说要找什么姓裴的麻烦。这会儿已然过去了。”
“什么!混账东西,如此重要的事,怎地不知禀报!”
徐世勣一听就炸了,恨不能给这货一个大嘴巴,同时在心里骂翻了老程。
这货有时候肚子里那坏水多的让人牙痒痒,有时候又如同一个没心眼的铁憨憨,真搞不懂他又掺和进来想干嘛。
“怎么了?”
帐内的翟让听到门外的喊声,便出来询问。得知老程和谢映登去了李密军营,顿时也急了。
“集合兵马!若是三位兄弟受到威胁,就打进去!”
翟让挥手下令,众皆抱拳离去。而翟宽听到此话,眼睛一眯,便也匆匆离开,不知想做什么。
程咬金是不是真的莽,这是个仁者见仁的问题,但一肚子坏水却是大伙公认的事。
不知道为啥,从见裴行俨的第一面起,他就想揍他一顿。
大抵是为樊虎抱不平,又或者觉得这小子太狂了,瞅着来气。
可惜无论是济阳之战,还是后来的虎牢关攻防,始终都没给他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一来是关系转变太快,总不能对友军下黑手。二来,他其实打不过裴行俨。
但现在,机会来了。
他算是捏准了小裴的性格,和樊虎其实是有点像的。他们父子在虎牢关坑了大伙一次,老裴未必在意,但小裴心里定怀着愧疚。
再加上老王这次又救了他主子,这会儿过去揍他,这货一准儿不会下死手。
而最重要的是,秦琼和罗士信都被某人抓了,小裴成了光杆,没人拉偏架,肯定不是他对手。
于是乎,这边刚走近河北军的营门,卫兵话都还没问完,就被他踹成个滚地葫芦。
“大胆!”
“什么人敢在此放肆!”
周围巡逻的兵卒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谢映登正待上前交涉,却被老程一把推开。后者上前一步,掐着腰子吐气开声,喝道“裴行俨!给老子滚出来!”
“???”
身前的卫兵与身后的小谢顿时一脸问号。
话说,咱们不是来找老王的么?
正疑惑间,因秦琼与罗士信被抓而愁得吃不下饭的小裴同学已是闻声赶到。一见喊话的是程咬金,顿时鼻子都气歪了。
“姓程的,某正要寻你!却不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