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积压在内心的委屈和屈辱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苍夕峰睁大双眼怒视着苍涅。
苍夕峰以为只要自己什么都听从于苍涅,最后领主之位一定是他的。
结果却是让那个黄毛小子苍冉接任,凭什么?
苍夕峰内心愤恨不平,凭什么自己身为长子却要臣服在一个小孩子手下。
手里的死灵散发着悠悠的黑色瘴气,怨念四处蔓延。
苍涅脸色凝重,面露凶光。
他用一惯阴沉浑厚的声音说“夕峰,这么多年我对你严厉,都是希望你成长的更加优秀。”
声音中不掺杂一丝感情。
苍夕峰将剑插在地上,轻笑一声“让我优秀?是为了让我以后辅佐苍冉吧,让我永远当他的手下,保护他,替他厮杀。难道我只是一个工具嘛?父亲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
苍夕峰定定的看着苍涅,步步逼问。
苍涅不语。
苍夕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来回颠抖着。
夜灵站起身擦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踉跄的走到苍夕峰旁边。
此时场面有些僵持,苍夕峰和苍涅就这样各自坐在一旁,气氛凝重。
苍夕峰的腿抖的更厉害了,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用手勾起背后长长的一缕头发,拨弄在指尖。
慢悠悠的开口道“父亲打算拿我怎么办,精锐部队已经被我派给冉弟了。”
然后噗呲笑了一声“保卫父亲的精锐部队没有了,不还有儿子我嘛,我会在城中好好保护父亲。”
苍夕峰说完嘴角还挂着邪魅的笑意。
苍涅听完双手紧紧地攥着座椅的扶手,指节发白。
眉头皱成一团“你是怎么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把我的部队派走的?”
“父亲你觉得这么多年来,我在你身边这样鞍前马后,就没有几个心腹嘛?你太小看我了。”
苍涅听完一怔,原来苍夕峰早就做好了谋反的准备。
苍涅的部下在这些年里,已经让苍夕峰渐渐地收入自己的阵营里。
一来是因为苍夕峰年轻法力高强,二来苍涅年事已高没有多余心力再管制自己的部下,一来二去就都在苍夕峰的软硬施压下归顺于苍夕峰。
“父亲,你应该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的冉儿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就不要再指望他再来救你。哈哈哈…”
苍夕峰大笑着,露出不可一世的姿态。
“没想到啊,夕峰好计谋。居然早未雨绸缪。不亏是狼族,对自己的父亲也可以这样冷血无情。”
苍涅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的笑纹又加深了不少。
苍夕峰也不紧不慢的说“这全都是得父亲真传。跟父亲的狼性相比我简直微不足道。”
漫雪竹等人在灵狐族也待了好些时日了。
这些天漫雪竹不是陪玥歌去采花,就是陪她捉迷藏,玥歌终究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每天无忧无虑,就知道玩耍。
季川也没有逃过玥歌的魔爪,一个大男人玩捉迷藏,你说滑不滑稽。
“不行了,不行了。我太累了。”
季川一屁股坐在草丛上,任玥歌怎么拉都不起来。
灵狐族的居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城外的后山小草青青野花遍地。
漫雪竹季川莫如轩三人就在这里陪着玥歌玩起了捉迷藏。
玥歌用力的拉着季川,小脸涨的通红“起来嘛,季哥哥。再玩一把,就一把嘛。”
玥歌拉着季川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耍皮。
漫雪竹和莫如轩见状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玥歌,你就省省力气吧,你是拉不起来他的。不如跟我们一起坐下来歇会。”
漫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