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渊国。
朝堂之上,东方谨突然捂住胸口,额头上青筋暴起,痛苦的表情将下面的群臣吓得不知所措,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宣御医!”
东方弘文在群臣的最前面,离着他最近,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不停顺着后背“陛下,陛下你的怎么了?”
“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后,东方谨微微抬眼望了一下眼前焦急无比的东方弘文“朕……朕与她……恐怕此生再无缘了……”说完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太医急急赶来后跪在宝椅前诊了脉,迟疑了一下向东方弘文行了一礼“王爷,陛下是忧思过度,老夫只能开一些调理纾解的方子,若要去根还需心药来医,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人生在世,最忌执念,伤心亦伤身,求之不得的要放下,难求的要徐徐图之,脾火攻心有损龙体啊!”
东方弘文睨了御医一眼,脸色一沉“为人臣子,自要守臣子的本分。陛下乃九五之尊,日理万机都是为了我东渊万千百姓,天子的辛苦岂是你我凡人能懂的?!”
御医听罢赶紧跪地磕头“王爷教训的是,是老夫僭越了,老夫知罪。”
……
就在东方谨渐渐转醒的时候,外面来报玥国使臣请求觐见。
他一摆手,东方弘文就朝外高声道“陛下有旨,让他回去吧,不见!”喊完他回头“陛下,可是他那边有情况?”
“玥国与西雍难免一战,此时玥国派使臣定是想与朕联手,派人密切关注两国战事,一有变动立刻来报。”
东方谨坐起来后,伸手就往枕下摸去,然而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有摸到。
东方弘文见他的脸色一沉,有些沉不住气“三哥,怎么一碰到与她有关的事你就跟丢了魂而似的,你好好看看,这里是书房,不是你的寝宫,枕头下自然不会有荷包。”
枕下的那只手僵了一下,迅速抽出来,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心事被看穿的尴尬。
他已经形成了习惯,想她的时候会握着荷包,失眠的时候会握着荷包,感觉到孤单的时候也会握着荷包,以至于现在,无论什么事,只要握住那个荷包心里才能安稳。
……
——————————
玥国皇宫。
那枚竹片的彩绦已被磨得有些脱线了,夜桀将其挂在笔架上后自语了一句“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夜桀是一个毫无挑剔的君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任何事情只看结果不在乎过程,难得的是他还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智慧,是一个异常强大的对手。
……
当夏青溪再次见到夜川时,就如不认识他一般,远远的看见了也躲着他走,一整天除了下朝后的那次唇舌交融就再也没了交集。
又一次躲过了他,背在柱子后面叹气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紧,低沉的声音便传入耳朵“溪儿,你为何躲我?”
他的声音慵懒又带着挑—逗,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令她的后背一阵发麻,“没……没有,唔……”
还没有说完,他的舌已撬开了她的齿,长驱直入,霸道又投入。
这一次没有人来打扰,直到她感觉唇上阵阵火辣传来才轻轻推开了他。
望着面前有些红肿的嫩唇,他忍不住又俯下身去。
“十九……”夏青溪双手扳住他的脸,眼里的神色惹人怜爱。
他凑近她,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唇,末了又小心翼翼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一件珍宝。
“十九,马上要开战了。”
“嗯。”
“战争太残酷,生灵涂炭,无数人失去家园,此战的目的就是以后不战,愿我们以后能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