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又往前走了几步,弯腰耐心询问“次仁将军以为如何?”
“老臣……”
“好!不愧是三朝肱骨,孤心甚慰!就这么办了,先从色楞县开始。”夏青溪哈哈一笑,对其投去了赞许的一瞥。
洛吉赶紧附和“次仁将军不愧是武将出身,行事做派果断不二,我等佩服!”
“我等佩服!”官员们纷纷应声。
夏青溪心情爽快,哈哈一笑“退朝!”
……
宫女们见到匆匆而来的盈歌纷纷行礼“清河公主。”
她一路疾走顾不上其它,快到宫门才将次仁赞普追上。
“你就不能收手吗?”盈歌大吼一声。
次仁赞普停下脚步,脸色渐缓“我从来没有动过手,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可我孤独半生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王君却将你留在了身边,你说她是安的什么心?”
“我与王君自幼一起长大,从小的情谊岂容他人置疑?!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不然我死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盈歌吼完拂袖而去。
……
入夜,皎月徐徐升起。
望月寄相思,无疑夏青溪是幸运的,她所思所想的人都在眼前。
夏青溪与夏青璃、次仁赞普要出席宫宴,其余人全都被安排在了水坎的院中,因为那里有她专门派过去的厨子。
宴席过半,洛吉出列行了一礼“王君,听闻中原人过中秋都是赏月饮酒,对月赋诗,我们在这大殿里完全无法得其精髓,如此一来,月圆的日子就成了一场寻常的宴席了。”
座上之人一听极为赞同“丞相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就移驾御花园吧。”
夏青溪带领群臣缓步向御花园走去。
月色如洗,将庭院映照的透亮,一行人边走边欣赏着景色,神色悠闲。
突然,从旁冲出两个身影直直朝着夏青溪而来,扎各高喊一声“有刺客!保护王君!”
夏青璃第一个冲了过去护在身前,群臣慌乱,酒也醒了大半,武官冲在了最前面,准备与刺客决一死战。
但预想中的混战并没有发生,甚至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眼前只有两名舞姬打扮的妇人跪在地上。
次仁赞普上前“下跪何人?为何冲撞王君?”
舞姬颤声应道“回将军,我等是月苑的舞姬,本无意冲撞王君,可下个月我们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从我们进宫以来从未被王君赏赐过,若如此还家定会被卖到青楼楚馆,我等就想冒险一试,若不成功,死了也比出宫后受万人欺辱强。”
“月苑?”夏青溪蹙眉,宫里的声乐场所向来是藏污纳垢最甚之地,多少美人熬成白骨,想到这不禁心下一凉。
“传孤的命令,从即日起,取消月苑,宫内以后无歌舞。所有妇人派发五十两银子遣散回家,若有不想归家的可入制造局或刺绣坊皆凭意愿。不过……”
她盯着地上微微颤抖的两人,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私自闯入皇家宴会,惊扰圣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们入织造局一年不得领工钱。”
舞姬们千恩万谢地退下,群臣纷纷赞扬王君的仁慈。
洛吉上前弯腰伸手“王君,请。”
夏青溪带领群臣继续前行,虽然出了个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一路谈笑着往御花园走去。
刚一迈进院子,对面就冲过来一队人。
武官纷纷上前,片刻功夫两队人马就厮杀在了一起。文官们吓得瑟瑟发抖抱头鼠窜,夏青璃护着王君退到了假山后。
月光明朗,冲在前面的次仁赞普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过来刺杀王君。
“停下!都停下!”次仁赞普站在中央暴吼一声。
打斗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