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献身以匡扶正道!”
与往年不同的是,王君一派今年加入了不少新力量,他们急于想表现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齐齐发力,直逼反对派。
双方的争吵持续了一整日,朝堂上刚刚注入的新鲜血液令整个朝堂沸腾起来。
翌日,王君率百官前往昆仑山的日子。
几名早到的臣子已等候在大殿外,不一会儿王君驾到,祭天是盛典,所以今日着装格外隆重十二珠的旒冕,金线黑缎的朝袍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他望了眼众臣,昨日几名令他烦心的竟然都不在。
几名新晋的年轻官爵,擦了擦头上的汗,微微低头又使劲拽了拽衣袖,企图将脸上手上的伤疤藏匿起来。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伴随着阵阵凄惨的吼叫声,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处。
只见左辅达马一瘸一拐踉跄着过来了。
“陛下……当真是奇耻大辱啊!”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官帽歪斜,朝服也被扯破,一看就知道刚才经过了惨烈的搏斗。
几丝凌乱的灰发从官帽下方散出,被太阳一照镀上了一层金光,明晃晃的分外耀眼。
王君盯着他由远及近,一边的唇角随着眉毛一并挑了起来,“左辅这是?……”
东方谨见此情形,叹了口气扶额,小七啊小七,知道你会采取行动,但没想到你竟然想了这么个惊人的馊主意。
皇宫内殴打朝臣,还是群殴。
怪不得达马嘴里始终都是那一句话,奇耻大辱。
“陛下,老臣半生立于朝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等小儿将老臣按在宫门外公开殴打,这是藐视皇权,蔑视法纪,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达马完全没有了昨日据理力争的豪情,此刻他跪倒在阶下,痛哭流涕,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呵!王君的心里从风云变幻到云开雨霁,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左司乃两朝老臣,一生为我西雍兢兢业业,就算是孤,也得礼让三分,如今却发生如此漫无法纪之事,实属令人痛心,今日所有参与斗殴之人均罚俸一个月,祭天回去后闭门思过三日,不得再犯!”
仅仅罚俸一个月。
仅仅闭门思过三日。
估计如果现在达马不是被群殴受了伤,能上去抽他丫的。
可王君神情庄重,义正言辞,不仅夸赞了他身为朝臣的功绩,还给了群殴他的人以惩罚,虽然这个惩罚不痛不痒。
他还能怎么办?
此时,亲君派不知谁挑头,又议起了将王君一支牌位迎入昆仑祠堂的事情。
“今日陛下祭天,是平灾镇祸,祥瑞开泰的好日子,趁此将牌位一并迎入,王君一支在左,先皇一脉在右,以正孝统。”
达马一听,顿时向充满斗志的公鸡一样,踉跄了几下,冒死力谏“兹先祖征战,激扬天下,曾九死一生,安邦立国,配享昆仑宗祠香火乃孝道为之,如今却要屈居为左,臣等绝不会坐视让王君做出此等不敬不孝之事!”
一番话慷慨激昂,说得在场的老臣热血沸腾,纷纷加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来
先帝以仁德治世,不到弱冠之年就承袭大统,这些老臣与之有着深厚的情谊,本来君臣间人情凉薄,奈何新君暴虐,一味打压迫害老臣,令老臣们凉了心,越发惦念先皇的好来。
一山不容二虎,一祠不容二支,就算容得下,也有个谁在左谁在右的问题。
天下人以右为尊,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争个高低贵贱。
争论到这个时候,已是陷入了僵局,亲君派虽然人数多,但初立朝堂,根基不稳,加之保守白誓死力争,眼看又要陷入僵局。
此时东方谨站了出来,向王君和达马依次行了礼。
达马外头睨了他一眼,一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