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叙话。仔细问过夜熙的身体状况后,又训示了一些平常人家婆婆对儿媳的话,不管眼前的这个王妃看着多不顺眼,多不符合心意,但是由钦天监钦查、皇帝赐婚,说明官家还是在乎这个病弱的长子的,最重要的是大婚后夜熙的确身子看着好了不少,如此她也算宽慰了,并不再多为难夏青溪。
回府后夜熙将查到的消息告诉夏青溪,今日早朝,户部侍郎浩南隅联合几家官员共同弹劾枢密使夏公仲,说是夏三郎借由赌博故意输给掌柜七十万两银子。经查实赌坊掌柜乃兵部侍郎魏比兴的手下。
几个月前由于晋王忙于北方战事无法脱身,所以朝廷派夏公仲与魏比兴共同前往荆州平定叛军赈济灾民。虽夏公仲一再申明并不知犬子所为,也不曾教唆他贿赂官员,但又有人站出来质问,即使不曾教唆儿子贿赂官员,夏家三郎一出手便是七十万两,若说夏使君没有贪墨赈灾银子,恐怕谁都不信。
夏青溪心里明白,夏三郎那七十万两大多是从赌坊里赢来的赌资,而那日输钱是她与赌坊掌柜共同设计,平分银票的时候掌柜的说了句受管事主子所托,当时有怀疑过那个“主子”是晋王,现如今想来,晋王要参与夺嫡,在民间置一些市井铺肆网罗钱财、打探消息也未尝不可,再说二哥一直是为太子办事,太子又是他夺嫡的劲敌,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
夏青溪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径直去了东西当铺找贾掌柜,贾掌柜告知她由于北狄不断骚扰边境,洪安帝派晋王亲自去核查此事,晋王今日一早便赶往了和林县,来回最快也要数日,问她有何事她又不肯说。
晋王不在,她只好先回王府,进门便闻到四溢的饭香,虽然出门一趟什么事情也没有打听到,但是有个人在等你,有做好的饭在等你,这让夏青溪温暖无比。推开房门只见满满一桌子菜的后面平王端坐在那里对着她温柔地笑。
夏青溪一时间恍惚起来,心里那个疑问又萌生了出来,到底是不是他?他有没有可能也跟自己一样……
夏青溪快两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欣喜道“殿下怎么知道我饿了,还准备的这么丰盛,哇,我觉得好幸福!thanknu!”说着拿起碗筷便吃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了。
“以后叫我南庚就好,出去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慢点吃,吃快了夜里胃中存食不舒服。”说着盛了一碗冬瓜虾仁汤递到她手里“以后饿了呀,就回家吃饭。”
夏青溪停止了嘴里的咀嚼,捧着汤望着他的脸,柔和的线条,柔暖的光线,溢着柔情万千的眉眼鼻口。虽然他没有回应她的那句“thanknu”,但依然令人感觉温暖。她点点头“嗯,南庚。你好像我的一个故人。他也待我这般好,他也如你这般温暖。”
“应该的。”夜熙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弧度,仿佛在她面前没有了喜怒哀乐,有的只是无限温情。
“只是……你叫南庚,如果你有个妹妹或姐姐是不是要叫女织啊?这样男耕女织刚好凑成一对儿。”夏青溪放下碗,歪头瞅着他俏皮地笑着。被她这么一说夜熙也被逗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调皮!”
她看着他的脸,心里默默道,你是失忆了吗?你真的不是他吗?
对于夏公仲的弹劾,洪安帝并不着急回应,只是命定桓王督查此事。定桓王乃当朝的异性王爷,是元泰帝的开国功臣,战功赫赫,为人公正无私,朝野上下颇有口碑。夏公仲郁愤难平,可夏三郎好赌是真,给别人立了一两银子的借据也是真,一日输掉七十万两银子是真,聚财赌坊的幕后老板是魏比兴也是真。而夏三郎口口声声咬定是夏清溪害的他,言之凿凿又不像是说谎,此事纷繁复杂透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入夜,丫鬟放好床幔挑旺炭盆便退了下去。夏青溪辗转反侧,突然她听到屋内有人轻咳了两声,她赶紧起身下床,只见昏暗的烛光中,来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