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这边的独角兽车旁边来。
“你下来吧,“他吩咐她。
她瞪大眼睛瞧着他。他鲁莽地伸出双臂,把她拦腰抱出来扔在地上。
接着他又紧紧拽住将她拖到了离独角兽车好几步的地方。
她感到鞋子里的尘土和碎石把她的脚硌痛了。寂静而炎热的夜光夜像梦似的包围着她。
“我不想要求你了解或宽耍我也毫不在乎你会不会这样,因为我是永远不会了解或宽恕我自己做这种傻事的。
我深恨自己身上还残留着这么多不切实际的空想。可是我们美好的北方正需要每个男人去为它献身呢。
难道我们勇敢的伏魔州长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反正我要上前线去了。
没关系。“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那么放肆,那么响亮,连夜光的灵树林里都发出了回响。
“—我要不是更爱荣誉,亲爱的,我不会这样爱你,—这话很恰当,不是吗?它无疑比我现在自己能想出的任何话都恰当。
因为我就是爱你,笨笨不管上个月的那天夜里我在走廊上说了些什么。“
他那慢悠悠的声音是温柔的,他的手,那双温柔而强有力的手,向上抚摩着她光着的臂膀。“
我爱你,笨笨,因为我们两人那么相像,我们都是叛教者,亲爱的,都是自私自利的无赖。
要是整个世界都归于毁灭,我们两人都会一点不在乎的,只要我们自己安全舒适就行了。“
他在夜光中继续说下去,她也听见了,可是压根儿没有听懂。
他要把她丢在这里去单独面对那些南方佬呢,她心里正厌烦地试着接受这一冷酷的现实。
她心里说“他要丢开我了,他要丢开我了,“
可是这并没有使她激动。
后来他用双臂搂住她的肩膀和腰肢,她感到他大腿上坚实的肌肉紧贴在她身上,他外衣的钮扣几乎压进了她的胸脯。
一股令人迷惘和惊恐的热潮流遍她的周身,把时间、地点和环境从她的意识中卷走了。
她感觉自己像个布娃娃似的瘫软而温顺,娇弱而无所依靠,而他那搂抱的双臂又多么令人惬意呐!
“你对于我上个月说的那些话不想改变自己的看法吗?没有什么能像危险和死亡那样给人以更大的刺激了。
来一点爱国精神吧,笨笨。试想,如果你用美好的记忆送一名士兵去牺牲,那会怎么样呐!“
这时他的髭须扎着她的小嘴,他在吻她,他用迟钝而势热的嘴唇吻着,那么不慌不忙,仿佛眼前还有一整天时间似的。
受气包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没头脑家和口水家的几个小伙子的吻,也从来不像这样叫她热一阵冷一阵地浑身颤抖。
他将她的身子压向后面仰靠着,他的嘴唇从她喉颈上往下移动,直到那个浮雕宝石锁着她胸衣的地方。
“亲爱的,亲爱的,“他低声唤着。
她从夜光中朦胧中瞧见那辆独角兽车,接着又听见圣堂吉诃德刺耳的尖叫声。
“妈,圣堂吉诃德害怕!”
冷静的理智猛地回到她恍惚的心里,她想起自己一时忘记了的事情——她自己也吓住了,因为周博要抛弃她,抛弃她,这该死的流氓!
尤其可恶的是,他居然如此大胆,站在大路上提出无耻的要求来侮辱她。
愤怒和憎恨在她心头涌起,使她的脊梁挺起来,她用力一扭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
“呐,你这流氓!“她喊着,一面心急如火,想找出更恶毒的话来骂他,找出她听见佩恩骂灵帝以及倔犟灵骡的那些话来骂他,可是怎么也找不着。
“你这下流坯,卑鄙肮脏的臭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