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殿内,那个叫白苏的青袍男子,轻轻起身,手中的骨剑轻若无物,横空劈下,就像是行走在云中一般。
他手中的力道甚至比皇帝都更甚柔和,那柔和泛着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攫欝 最早 攫。骨剑似笛,尖端忽然闪出一道透明气波袭出,浓烈的雾气幻化成一道利剑出鞘,直直刺去,那速度,倒像是要穿透人的心脏。
那雾气倒像是有灵气一般,只冲着皇帝的胸膛袭击而去,皇帝来不及太过躲闪,用左臂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刀,“撕拉”一声,皇帝的龙袍被撕裂开来,胳膊上顺便有一片鲜红色的殷血涌出。
他捂着胳膊,不停的喘着粗气,还没等血流止住,那一道又一道的雾气便继续袭来,防不胜防。
白苏却像是游刃有余,一点也不耗费力气。
余景焱看了有些心慌,这都哪儿冒出来的一些神仙?怎的武功都这般的高强。
面前的男子,直挺着腰板,倒像是一个优雅入殿的翩翩公子,虽然手上做着的事情是十分的血腥暴力,但从他的表情和情绪上,压根看不到一丝他在打架的痕迹,倒像是单纯的吃了个晚饭,在晚饭后进行着休憩。
对付这两个岁数加起来可能比他自己要大五倍的人,白苏是一点儿也没手下留情。
他甚至不觉得这样是在欺负人,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要弱一点的皇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速战速决吧。”白苏又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似若游丝,有些泛着寒意的阴冷感,带着极具虐杀的气息,令在场的人都心灰意冷。
“你有本事让我和你单挑。”余景焱忽然大声嚷嚷道,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白苏的,可是唯有这样,才能稍微做一下官兵之策,以待援军。
他现在只希望余择言和权寅,能够快点来,快一点,再快一点。
白苏看了一眼余景焱,似乎并没有着了他的道。“就凭你,连我的手下都打不过,你怎么和我单挑,你也配?”白苏虽然是在同余景焱说着话,可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不远的皇帝和朱公公。
显然,他的目标,并不是余景焱,而是皇帝和朱公公。
“怎么,你是不敢了?”余景焱嚷嚷道,他的话语有些急促,一看就看出来,是为了分散白苏的注意力。
白苏倒也好说话,他并没有不搭理余景焱,而是一边回着余景焱的话,一边缓慢的向前走着。
“你也配?”白苏薄唇轻启,讥讽道。
“配不配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不敢。”余景焱还不敢太过于放肆的说话,生怕说错了那句话,让白苏杀意大发,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虽然白苏也没打算手下留情。
白苏并没有继续搭理被按在地上的余景焱的宣战,他只觉得这人无比的聒噪,像是一个输的一败涂地的手下败将,现如今还不知道有什么脸在这嚷嚷来嚷嚷去的。在白苏的眼中,余景焱就像是一只叽歪半天,却没有任何用处的蚂蚁,只剩一张嘴了。
你和这样的人有什么浪费时间的必要?白苏心里清楚的很。他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面前的皇帝。
“大余皇帝,请问您准备好了么?我们来速战速决吧。”白苏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他的语气随意,倒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丝毫不顾及年前的人,是天子,是整个天下的皇帝。
皇帝双眸微眯,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精光。这场博弈,他若是输了,那定然是输的不好看。毕竟,他是堂堂天子,一国之君,输给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好几的毛头小子,确实有些丢人。
但是在场的各位都看见了,这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并且有些胜之不武。皇帝即便是输了,也是虽败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