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顾念提议道。
她刚要和丹璃一同起身,却被沈焕出口制止住了。
“世子妃,殿下不是说了么,您不能出府门的。”沈焕轻声提醒道。
沈焕说的对,若是在外边,根本没人顾的上管顾念。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岂不是要致顾念于险境。如今长宁府周围各处,都有余择言安插的暗哨盯着,甚是安全,可是出了这个大院子,可真就不一定了。
谁都知道,外边夜黑风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更何况,之前有了先例,太子也是这样的人,他们不得不防,也不得不怕。攫欝 最早 攫欝
顾念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于是就又忿忿的坐了下来。
“世子妃还是早些安置吧,我去便是了。”沈焕冲着顾念躬身行礼,然后丝毫不带停留的转身离去。
“哎,我真是头疼。”顾念揉着头说道,“我真是头疼。”
沈焕用的轻功,没有走正门。夜晚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倾盆大雨的稀里哗啦声。
他形影湍急,如一道势如破竹的箭般冲破整个雨幕,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一闪而过。
原本一直营业十二个时辰不歇息的西京客栈,如今也是大门紧闭,从窗外看,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沈焕照旧是没有走正门,而是躲在四处望了一望,瞥见四下无人,然后轻轻起身,一个飞身,紧贴着墙壁,脚下轻若无物的腾空而起,顺着墙壁上至了最顶端。
他悄悄打开一扇窗户,然后闪了进去。这是常汲的房间,屋里一片漆黑,连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沈焕皱眉,蹑手捏脚的走了进去。
常汲怎么没在睡觉?常汲人去哪儿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有人欲要推门而进,沈焕便赶紧躲了起来。
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声,再加上这熟悉的脚步,一听便是常汲了。
常汲揉着疲惫的双眼,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却不料被躲藏在门后的沈焕吓了一跳。
吓的他差点就要起身与这人对打进来,满口的脏话冒出。
“你他娘的可是要吓死我!”常汲对着沈焕就是一顿轻捶,动作也没有太大幅度,可下手是狠的。
沈焕吃痛,便也不能大声大喊的叫出声来,毕竟这里也不算多么隔音,打斗声是很大的,万一被听到了可不好。
“你可小点儿声吧,别被旁人听见。”沈焕往后躲了一躲,干脆离开他打自己的最佳距离。
“这里哪儿还有什么人啊。”常汲呢喃道。
因为疫病的原因,官府都下了通知,什么店都不让开门,原本春节,就鲜少有住店的客人,正是靠吃酒吃茶赚银子的时候,于是这西京客栈,除了几个常年在这的伙计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常汲抚摸着被吓的小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常汲和沈焕两个人像是欢喜冤家,虽然没有多少不对付,但是还是容易横鼻子瞪眼的。
“世子妃让我来告知你一声,说是让你最近长盯着点上元那边的消息,怕是周钊和太子会联手做一些什么事情。”
说到正事儿的时候,沈焕总是能瞬间变的一本正经起来。说来也奇怪,沈焕这个性子,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怎么还能到最关键的时候就能收的住自己的性子呢。
常汲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世子妃也是这样想的?”
他摸着黑走到了茶桌边,将上边摆放的烛台用火桶点燃。
听到这话,沈焕一愣,“还谁有这种想法?”
还谁有这种想法?还能有谁?世子呗。
两人一同坐到了茶桌旁,常汲给沈焕倒了一盏茶水过去。
常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