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旁侍立于三尺之外的朱公公赶紧迈着他的小碎步子跑了了过去,附耳听着皇帝说些什么。
话罢,朱公公又迈着小碎步子从殿内跑了出去。
现在的天听殿内,只剩下皇帝和顾念两个人,这可给顾念自闭坏了。
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伏在地上和个没气的死人一样,一动不敢动。
她可是不想再继续和皇帝掰扯下去了,主要是不敢,怕丧命。
朱公公刚出去没一会,外边便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门外的侍卫传报道,是三皇子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余景焱几乎是从殿外一路小跑了进来,额间浮起了一层水雾,倒像是一直在急着一样。
皇帝皱眉,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皇帝轻声问道,“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城中指挥防疫事宜吗?”
他有些生气,余景焱过来掺和什么?现在,什么最重要,他不知道吗?
还不是京中的防疫最是重要,还不是快点将这疫病消除最是重要呢?
余景焱已经好久没有轻易进宫了,皇帝有些微愠。
顾念的身子还是死死的伏在了地上,原本她只听脚步声,还以为是朱公公回来了,弄了半天三皇子回来了,她心中也好歹是长呼一口气。
那就看看,看看三皇子准备好什么了吧。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非但万不得已,儿臣是不会擅自离岗的,还望父皇见谅。”余景焱不卑不亢的道。
他知道父皇此时看见自己来,定然是生气的,但是自己此刻不得不来,而且是必须来。
错过了这个村,怕是没有这个店了,此时的余择言不在京中,若是自己不来,很有可能长宁府都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太子,莫名其妙的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说。”皇帝听他这么说,倒也无话反驳什么了,便轻声说道。
“陛下,儿臣同长宁世子余择言,共同在京郊城外的刘李村中发现了一叠账簿。”余景焱话说着,便抬起衣袍,宽大的衣袖飘逸而起,他从里边缓缓掏出基本保存的很是良好的书本册子,递了上去。
由于朱公公不在这,御前的小太监,也就是朱公公的一个小徒弟,过来接过三皇子手中的东西,奉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