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不会毁了自己的册封大典?
可是,自己凭什么相信他啊…可要知道,最不想、最不希望诩王登上这皇位的,就是余景焱了吧。
诩王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把长柄匕首,那是雕着龙纹刺花的匕首,长柄上的龙头盘旋着,栩栩如生。
“三哥好久没来我府上坐坐了,不知三哥可否愿意今日来五弟府上一聚,谈谈兄弟之话?”
诩王轻声喃喃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看余景焱,而是着魔了一般盯着那把黑柄匕首。
也是,今儿明儿,怎会让你出去呢?
余景焱心中咯噔一下子,自己就知道老五会搞软禁这一套。
既然管不住他的嘴,那起码把他的人锁起来,嘴不就没法到处乱说了?
“你敢欲意软禁我!”余景焱怒道,他这次不是微愠了,他是真的彻底怒了。
自己要是想打这些个人,不成问题,可是偏生还带着个孩子。
“你看我敢不敢。”诩王压根都不想看他,而是自顾自的抚摸着手上那柄玄色的匕首,好像甚是喜爱的样子。
那可是龙纹,天子的专属龙纹,岂能是他用的…
仿佛是感受到了余景焱炽热的目光,诩王脸倏地一变,快速将匕首收回进了袖子中。
“我最近也很想三哥,也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像小时候一样去请教一下三哥呢…”诩王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威胁之意。
夜色深重,寒风凛冽。
冬日时节的大风刮得呼呼作响。
月光如银,洒在了重重屋脊的波光琉璃之上。
除了寂静的空气外,一切仿佛都变的沉默了起来。
诩王在今天晚上,感受到了似乎是从未感受过的权力巅峰。这是权力给他带来的好处,就如同现在,乖乖的看着余景焱被自己软禁在府内。
这要是放在从前,他可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余景焱,三皇子,自己的三哥,从小众星捧月。
生母是父皇最爱的上元娘娘,曾经一度独宠后宫。后来的母亲又是亓国公的嫡女亓贵妃,外戚力量强大。
而自己呢?
生母出身下贱,自己生来卑微。
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样的他,竟是能将余景焱扣押在自己的府中,在今天,就在今天。
于是他更好奇了,真的是更好奇了。
好奇自己有一天坐上了那权力的巅峰,那九五之尊之位时,拥有着更大的权力时,会是什么模样?
他如同一个魔化了般的疯子一样,对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有些痴狂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