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择言回府后,碰见顾念在练剑。
她一袭白衣在院中转圜,就是飞不起来…
这剑也极重,在她手中显得沉甸甸的,很是笨拙。
“好端端的,怎么练起剑了?”余择言看着这场景,感到有些好笑。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将自己的性命拱手于人,我得活着看到你登上皇位那天。”顾念有些气喘吁吁,说话还上气不接下气的,鹅蛋小脸被冻得通红。
余择言一听这话,直接笑出声来。
她也倒真敢什么话都说,也不怕被人听到。
一旁的丹璃听到这话,吓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她紧紧皱眉看向顾念,又看了一眼余择言的表情。
“可不能胡说。”余择言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还宠溺的笑了起来。
丹璃心想,这殿下可真奇怪,往常没有这么奇怪的。
往常那行事小心的殿下,从何时起一去不复返了呢?
“这怎么叫胡说呢?这叫激励你。”顾念猛地停了下来,她把剑一扔,意料之外,却没有听见这剑落地的清脆声响。
只见唰唰唰的黑影起,微风扑面,原本还在远处站着的男子一个起身疾速闪了过来,腰部柔软的像凌空飞起的舞者,一个侧身贴地,那剑便稳稳的被他拿在了手中。
他缓缓直起身来,轻声道:“剑可不是这么玩儿的。”
余择言走到顾念的身后,俯身下去,手把手的教顾念舞剑。
耳廓边拂过的热气令她心神微痒,手指尖传来的炽热灵台清明,随着五经八脉涌入一股潺潺的暖流。
“应该是这样…”清冷的声音回响在耳侧,她不自觉的就随着余择言的力道而挥起双臂、
脚尖点地,随即缓缓的腾空跃起,整个人都在空中婉转回旋,那银色长剑倏地变的轻巧了起来。
宽大的衣袖在空中猎猎飞舞,墨色的发髻被剑风打乱,长而柔顺的墨丝飞扬在空中。
拂过他白皙的脸颊时,他的心错漏了一拍。
一时间的失神令整个动作都在瞬间分离崩析,双手一滞,长剑滑落。
两人这才缓缓落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听得银剑落地时发出了清脆声响。
“世子殿下也不过如此。”顾念忙掩住迷离的眼神,转移话题道。
余择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东西送过去了?”顾念又轻声问道。
她所指的东西,就是那个叫老虎的黑衣人的尸体。
余择言点点头,应声道:“送过去了。”
“你为何执意要送去?留着当筹码,等待时机给诩王致命一击,不好吗?”顾念有些理解不了余择言的脑回路。
她的想法就是韬光养晦,收集证据,等到收集的证据足够多,足够能一击致命的时候,再统统拿出来对付诩王。
余择言的目光看向顾念,摇了摇头。
他轻轻说道:“诩王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他不是那种事事都会留破绽的人,如今你命好,遇上我,可以救你一命,还顺便抓到了他的马脚。可若你身边不是我,那你有几条命能经得起诩王的蹉跎?”
此话一出,顾念的白眼简直都要翻上天了。
余择言还是那个余择言,说话跟放屁一样口不择言。
怎么这事到他嘴里,就直接在无形中颠倒是非黑白了呢?
明明就是因为他余择言,自己才被周钊那个恶棍当成靶子打。就是因为他余择言,诩王才将自己规划到眼中钉肉中刺那一分类中。
怎的让他说的,好像他是自己的救世主一样?
“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我还得感谢感谢你?”顾念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要想感谢我也行。”余择言嘴角微抬,自顾自的摇头感叹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