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四个大字,如同一块巨石咚的压在了余择言的胸口上,令他倏地喘不过气来。
阴影下的女子面露担忧,环顾着这牢房里简单的陈设。
脏、破、差。
阴冷和腐臭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一个有着变态洁癖的清冷少年,怎么能在这里呆的下去的?
他可是吃饭都要将筷子烫上许久,浮灰都要掸了又掸的人啊。
顾念的心倏地疼了起来。
一旁的权寅虽是看似随意,但还是发觉了余择言的不对。
他走上前去拂袖抬手,发现余择言身上竟是内力全无。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权寅赶紧问道。
余择言僵着身子,艰难的从床上侧坐起来。
动作的异常,加之内力消无,只要在这站着的不是个瞎子,都能瞧的出他的不对劲来。
余择言刚要阻拦,却也招架不住权寅扑过来掀开他的后背。
衣服哗的被掀开,背后斑驳一片。
权寅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的极圆。
“这是诩王弄的?”权寅轻声问道。
顾念也走上前去,看见了背部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她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后退两步。
余择言轻轻点头,“是他。”
他轻轻推开权寅的手,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拉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让顾念看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他垂眸,眼神汇集到脚尖,像极了一个犯了错刚刚挨完骂的孩子。
即便是这样,他举手投足之间那浑然天成的雍容贵气,也在这囚服之下掩盖不住。
“你的内力呢?”权寅追问道。
“我被张永吉用了毒,内力应是被封死住了。”余择言语气冷淡,倒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这种条件之下,背部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还好在刚刚不久,余景焱寻了太医来过,太医用了些药膏暂时止住了血流和难捱的疼痛,但这最是潮湿的阴冷之地,根本不适合养这严重的伤势。
“谁?张永吉?”权寅听到这名字,有些许熟悉。
他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才想起来有关于这人的记忆。
“这张永吉阴毒狠辣,比小人还小人,又是八面玲珑的阿谀高手,我实在看着他就恶心。”权寅咋舌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张永吉那瘦弱的身板,长的尖嘴猴腮的,看面相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诩王竟找出来这人对付余择言,实在是太不念旧情了。
余择言蹙眉,双眸微眯,他何尝不知道这张永吉的恶心。
他可是刚刚在张永吉手中走过一遭的人。
“三殿下都没能将你救出来?”权寅又道。
他接到余景焱的消息,是只知道带着顾念来看看余择言,却未曾知道更深的内幕。
“陛下下了圣旨。”余择言淡淡说道,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诩王这样没流程的抓皇室宗亲是不合规矩的,为何陛下也反插一脚?
“诩王到底是抓了你什么把柄?”
“因为上元使团中有一个随行大夫是我的故交,我寻她来为世子妃看诊,诩王污蔑我与上元使者关系密切,在陛下那里又不知道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
诩王添油加醋的在陛下面前痛诉,倏地这画面感就出来了,权寅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诩王他的确能干出来这种事。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顾念,突然转身轻声对着权寅说道“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我有话单独对他讲。”
权寅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待到权寅彻底消失在走廊中时,顾念才缓缓走上前来。
“你是不是没和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