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诩王也是给她面子,没让她带什么手铐之流。
几人前脚刚刚到,那审判大人张德敬便从后堂绕了进来。
他看向左边右边都是均都站着的皇子们,便赶紧拱手行礼,行礼过后自己犹豫了半天是坐还是不坐。
好歹诩王殿下吩咐小厮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一旁,那余景焱也没客气,直接就地坐在了张德敬的另一旁。
张德敬已然过了花甲之年,却还是因为身边两个毛头小子的一举一动而惶恐不安。
虽是他内心偏向着五皇子,但三皇子也来了,这表面功夫就得做全了。
层层深宫中生养出来的孩子都不简单,准确的来说,是不好糊弄。
这还没开审呢,张德敬便全然大汗,后背全湿。
“张大人开审吧,就当我们不存在。”诩王缓缓开口道。
不存在?
这还能当不存在?
顾念听了都想笑。
您五殿下是瞎了是呗?愣是看不到那张大人快昏了过去?
张大人连忙点点头,刚要拿起来那惊堂木,另一边的余景焱又开了口。
“张大人,本殿下虽是报案人,但是本殿下相信嫌疑犯绝对不是堂中的这位女子。”
张大人的惊堂木差点没握稳,啪嗒掉了下来。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开…开堂审问!”
他这话到底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若不是顾念看见他那嘴上大幅度的颤动,她都以为是空气在说话。
张德敬喊完了开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原有的流程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脑袋里却全然都是今日上班前诩王殿下的知会。
自己虽然早已做到心中有数,可计划不如变化快,那是万万没想到三殿下也来这看着,并且保持的意见和五殿下全然相反。
“张大人?”
见张德敬没说话,诩王便缓缓开口,提醒道。
他的声音冷漠,毫无感情可言,仿佛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现如今正在狠狠的刮着张德敬的心。
他不敢得罪五皇子,但是他也不敢得罪三皇子…
“堂…堂下何人!”张德敬虽是已然明了,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最重要的是,还能拖延时间。
“长宁府世子妃,顾家嫡女,顾念。”
顾念抬着头,意气风发的说道。
相比于左右为难的张德敬,顾念就自在了许多。
主要是余景焱在这里,给了诩王很大的制衡,让诩王不敢乱来,自己就没事。
这声音大而敞亮,要是不分处地,只看张德敬和顾念两个人的面部表情,一时间还真分不出来是谁审谁…
“你可知罪?”张德敬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我知什么罪?”顾念昂头问道,“要不你去问问我爹,顾侯爷,或者问问我夫君,长宁世子余择言,我有罪不?”
“胡闹!”见顾念胡搅蛮缠了起来,张德敬也开始愈发的威严了,这才有了一个审判该有的样子。
啧…激将法,真就再好用不过了。
顾念真怕这老头在堂上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