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拌着碗中的汤羹转移注意力道“哦,话本子,闲着没事看着玩儿的。”
余择言冷哼一声,随即将他那抻的老长的脖子缩了回去,然后坐了下来。
秋桐立刻将餐具给他摆好放齐,然后有小厮端上来了新的冒着热气腾腾的粥。
“你不是去休息了么?”顾念虽是心虚,但仍是便用着早饭便搭话茬问道。
“托某人的福,睡不着了。”
余择言刚刚睡觉时的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外聒噪,气都不打一处来。
但由于自己实在是太困了,也没精神起来让他们闭嘴。
“你不是有事儿找我么?”
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却是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顾念点点头“我是有事儿找你。”
她示意秋桐将人都带了下去,她还起身确定了门被关上,外边没有别人。
“什么事这么见不得人?”余择言有些疲倦,看着她这紧张到神经兮兮的动作表情不禁感到更有些乏累。
面前女子神色紧张,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仍犹豫不决,她的眉头拧成川字,好看的眼眸半垂,朱唇半抿,像是有苦难言般来回在屋中踱步,晃得余择言直头晕。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余择言有些些许不耐烦,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会引发人变的暴躁。
见她仍没张口,他又道“你要是再不说,那就让我先说。”
“停!”
顾念左手猛地一推示意他闭嘴,手掌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
“我先说!”
她好像是在最后关头下定了决心,面目狰狞到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摄魂珠在我身上。”
这句令人费解而又直白的话脱口而出后,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只有说完这句话的当事人倏地松了一口气,咚的一声半瘫在椅子上。
余择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眸中的怀疑丝毫没有掩饰的迸发开来。
“我想了很久,咱们都已经成婚了,一家人就别天天干那些两家事儿了。”顾念直起身子,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正半信半疑的男人。
她缓缓又道“我也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与其信任别人,不如信任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的你。”
“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在一条船上?”
余择言冷哼一声,心中却是十分的混乱。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说话没个谱是成性了的,怎么这种事还能张嘴就来?
摄魂珠这么法力高强的圣器,会附在这样一个不定性的草包身上?
“要真在你身上也可以,但你就这么蠢,蠢到到跟我全盘托出?如若真的按你所说,你就不怕我哪天夜里毒杀了你,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摄魂珠?”余择言的语气咄咄逼人,态度也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顾念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本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非得复杂化处理是干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的伸出手,对着桌上那茶盏发力。
“看好了哈。”
她铆足了劲心说这不能表演砸,不然以他多疑的性格又要怀疑自己。
桌子上的茶盏却纹丝不动,一点要腾空而起的迹象都没有。
余择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觉得我很像傻子是么?”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顾念,波澜不惊的问道。
顾念嘶了一声,隧站起身来咚咚跳了两下,顺带着还做了一套之前上学时熟练记住的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来热身。
她不信邪,这次屏息凝神,全身心都投入在这件事中,脑海里自然是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