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十日之后,他不会告诉我摄魂珠的下落。”余择言微微一笑。
沈焕住嘴不语,他好像反应过来了。
余择言继续说道“他在查什么事暂且不说,那摄魂珠在不在他身上也暂且不说,就冲他这不安好心的提出交易,本殿下也要反将他一军。”
他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话茬说道“公子是否还记得我们将顾念小姐带回来的那一晚,皇宫里出现了个刺客。”
余择言细细回想,好像是听说有这么一件事。
不过皇宫里出现刺客那岂是太正常了,不然刺客都去杀谁,杀平头百姓吗?
余择言怔了一下,轻声说道“那刺客后来被抓着了吗?”
沈焕点点头“我前阵子听宫内的侍卫吃酒提起过一嘴,说是虚惊一场,其实不是什么刺客,是宫里哪个娘娘养的狸花猫。”
狸花猫?余择言从未听过宫里哪有娘娘喜好养猫的。
行刺这么大的事抓不到人就寥寥草事,确实蹊跷。
莫非那人根本不是刺客?
余择言想到了同样是武功极高的权寅。
他有些明白了。
余择言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要对付自己,但是他知道的是,既已在局中人,就不得不做出点事情来应对。
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可不是自己的脾性,要打要捉,也得是自己来。
他只是有些不明,为什么陛下要拿摄魂珠做戏?
摄魂珠的密送自己是知道的,无论是人员的敲定还是线路行程,自己都是单独参与其中的。只不过顾侯爷亓国公这些老臣是不知道自己也参与了计划。
摄魂珠对于自己来说,唯一的用处便是拿来查父亲的死讯,但是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莫不是父亲的死与他有关?
余择言不敢相信,一母同胞,残害手足这样的事情他觉得亲兄弟是做不出来的。
父亲死后,自己曾深夜撞见陛下在父亲的牌位前失声痛哭,这种发自内心的悲痛是装不出来的。
他可以相信陛下狡猾阴诈,可以相信陛下图绩伪善,但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父亲的死与陛下有关。
余择言沉默良久,他拿筷子有节奏的打着瓷碗,敲的叮叮当当响。
这声响倒也与楼下唱戏的声对了上来“走马灯,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忽地拿起筷子“涮过了吗?”
沈焕点点头,他比划了个数“当然,涮了三遍。”
余择言心情大好,照着桌上未凉透的饭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倒也不是疯魔了,只是觉得这风波未明,有场场硬仗要打。
他玩味的轻笑,眼底露出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