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余择言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情想想无非就两种可能性了,第一种可能性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纰漏,导致消息泄露。
但自己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沈焕,就连那胖子总管常汲都不知道这次密送的详细情况。
沈焕自幼与自己一同长大,不可能是沈焕。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了,那就是权寅。
那这事情也太不合理了!权寅,父亲权司护乃是当今御前红人,二级官衔,前途无量。
他是疯了吗不惜搭上权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姓名去盗那个摄魂珠?
就算他真是癫狂了,非得就要那个摄魂珠,那他偷走溜之大吉就完事了,干嘛还要回西京城?
摄魂珠的运送走的是官路,权寅也是陛下指定的护送人选。
现在这摄魂珠连同权寅一起消失了,就算权寅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大大小小也会被扣上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他为何要主动将摄魂珠失踪一事告知陛下?
从入京的路程来看,起码还要再有将近七日,这护送的队伍才能抵达西京城外与一早安排好的人员交接,而且这里押送是秘密进行的。
余择言越想越不对劲,他思绪乱的很,就连顾念大声叫他他都没听到。
顾念一脸狐疑的看着下神的余择言。
“呀!!!!余择言!!!”顾念踮起脚趴在他耳边大喊。
余择言本就在专心想事情,他被这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
他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顾念指指面前的马车,“我要回府了,你要一同来吃饭吗?”
余择言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宫门外。
“不是还要去拜见太后吗?”他左顾右盼道,发现顾侯爷早已坐上了马车。
“刚刚朱公公追上来说太后身体不适,免了拜见。”顾念是个不善于老年人打交道的主,这意料之外的变动倒是顺应了顾念的心意,她现在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哦。”余择言应声,顾念看见他眼中的他上前去行礼拜别了顾侯爷,便转身离去了。
沈焕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许久,他一脸天真的看着余择言时,余择言便知道刚刚的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
“抓紧回府。”余择言淡然的说。
沈焕机灵的嗅出了语气中的不对劲。
他点点头,低声问道“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余择言看了一眼四周,“回府再说。”
沈焕和余择言两人一路快马赶回府中,发现这权寅早已不在府上。
余择言背着手在书房中走来走去,晃得沈焕头晕。
他将刚刚在御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沈焕,顺着事情的阐述也讲出了自己察觉的不对劲。
“按理说,无论这个摄魂珠会不会完璧归赵,权寅都少不了一顿罪责,那他为什么还要放消息出去?”沈焕疑惑。
“若是陛下自己知道的呢?”余择言突然坐了下来,食指啪嗒啪嗒打着桌面,他眉头紧皱,似乎是被逻辑困到。
“公子的意思是,消息不是权寅放出去的?”沈焕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不可能,那他还回西京干嘛?死路一条。”
“我也觉得不可能,而且权寅是陛下亲自挑选的人,权府上下都在陛下的手中扣着呢…”
余择言转念一想,忽然有了些眉目。
“那如果说,陛下本就知道这件事呢?”
这个念头轰的一声在余择言的脑子里爆炸开来,却被他下意识的否定了,但脑海中还是萦绕着这个恐怖的设想。
“也就是说权寅十日以后根本不会将摄魂珠的下落告知公子,这只是他设的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