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对比,皇上自然就更宠爱贤妃一些了。”
“说的倒也是,皇上娶皇后是做妻子的,又不是做大臣的。皇后重视朝政而怠慢皇上,皇上当然会伤心了。如果我是男的,我也喜欢贤妃。”
两人沿着路径修剪花枝,渐渐走远。
过了许久,赵学尔从花丛中起身,看着远去的背影出神。
赵学尔心里想着那两个宫女的话,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北辰宫。赵学尔出去的时候情绪就不高,因此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妥。
赵学尔昏倒之后,许多妃子前来探望,当时赵学尔的状态实在不宜见人,如鱼便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现在赵学尔既然能够起床走动了,如鱼便来询问是否要召见妃嫔们,还道:“太子这些日子不曾来过。”
不为有些忐忑地道:“太子刚刚获封,肯定事忙。或许是听说皇后这几日不见客,所以才没来。”
无论李继多忙,嫡母病了,他作为儿子总该来探望。何况李继不过才十岁,就算当了太子,又有什么好忙的呢?不为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她往日和李继关系最好,总不愿意李继在赵学尔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
如鱼虽然对李继不满,但也知道不为的心思,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她担心李继若是对赵学尔没有恭敬之心,又成了太子,将来恐怕会对赵学尔不利。
如鱼和不为各有担忧,但此时赵学尔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道:“如鱼,你教我做菜吧。”
这句话把如鱼和不为惊呆了,她们伺候赵学尔二十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赵学尔下厨。
如鱼和不为都以为赵学尔中邪了,再三确定赵学尔精神没问题,并且她们也没有听错之后,如鱼关心地道:“您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学做菜?”
赵学尔道:“我只是想到我和皇上成亲三年了,却从来没有给皇上做过一道菜,我这个皇后做的太不称职了。”
如鱼道:“怎么会?这些年来您一直在朝政上辅佐皇上,您和皇上出生入死,荣辱与共,您为皇上做的岂是一粥一饭可以比拟的,怎么会不称职呢?”
赵学尔道:“可皇上娶的是妻子,而不是大臣。就算我在朝政上做的再多,可是作为妻子,我确实是失职了。”
不为道:“那您这些年来日夜操劳,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情又算什么?”
赵学尔笑道:“那不是为皇上做的,是为了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嫁给皇上的这几年来,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并且是因为皇上给了我身份和权力,我所做事情才能得以实现。皇上给了我许多,我却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还对他心生埋怨,所以皇上才会伤心,失望。我和皇上变成这样,实在是我的错。既然错了,就应该知错改错。所以你教我做菜吧,我要用亲手做的羹汤向皇上赔罪。”
从来不进厨房的赵学尔从此霸占了北辰宫的小厨房。洗菜、摘菜、切菜、炒菜全都不假于人手。
只是做菜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实在难得很,提笔能书文章的手做起菜来竟然比脚还笨,等到一盘勉强算得上色香味俱全的菜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赵学尔的手上也多了划伤、切伤、烫伤等数个疤痕。
赵学尔满怀期待地让不为赶紧把菜送去安仁殿,然而却被李复书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不为气愤极了,捧着赵学尔的手心疼道:“看这手都成什么样了,再也不要给他做菜了。”
赵学尔心中虽然也有些失落,但还是道:“原本就是我的错,怎么能因为皇上不原谅我而怪罪他呢?今日不吃我做的菜,明日我再给他做,明日不吃我做的菜,后日我再给他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皇上总有一天会吃我做的菜,也会接受我的歉意。”
两人没了芥蒂,一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