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对。”
话说的得体体贴贴,张桦只微微吃惊,立刻又红眼,想去拉秋云的手,半途折回来,仿佛忌惮侄女不喜,连连点头道“云丫头真是通情达理,大姑太惭愧了,明儿来,你们几个小的一人选一匹料子。”她站起身笑笑“就你们几个有,可别外传,特别是秋梦那丫头。好了,我还要去爹那边,事带到就成,就不耽搁你们了。”
也没人挽留她,目送她走到院里。
她对着灶间喊了声“三妹,你也来吧,吵吵闹闹一家人,你是我亲妹子,没有隔夜仇。”
里面没有人回应,她也不在乎。整整衣裳,扭着腰下坡去。
坡下在驴车旁等待他的男子,忙迎上去,手刚搭上她的腰,被张桦扭开,她压着嗓子道“慌啥,出了村再说。”男子搓手嘻笑道“不是我慌,是二奶奶太叫人想了。”张桦丢个白眼给他,嘴角含笑,小指头轻轻在他手背上挠了下“就你急,先回去,回去慢慢赏你。”说的男子心花怒放,赶驴车的缰绳甩的飞快。
在坡上见驴车离去,刘氏先发问“明儿真要去啊?云丫头,你不是说别沾他们家的事儿吗?怎么今天答应的挺痛快。”秋云看了眼张勇“我只是帮爹答应下来。”张勇被看的心虚“她一个女子,不靠娘家靠谁,去了这遭,我良心也过的去些。”刘氏顺着话,低声道“是啊。”秋云没有接腔,目光追随在道上行驶的驴车,直至消失不见。
第二日,刘氏早早杀了鸡,又捡上五十个鸡蛋放在篮子内,张枫掏出盒干红枣放在篮上,刘氏和她对视一眼,叹道“三妹你有心。”张枫笑笑“我不能像她。”
刚准备好东西,张老汉已驾着从侯村长家借来的马车来接他们,秋云看马车上只张林一人,估摸两老人闹别扭了。
张勇没眼力劲儿的问“爹,我娘呢。”
张老汉从鼻子内发出声哼,并不答应。
张勇还欲问,被秋云拉住,使个眼色,便止住了。
谁知到了村口,张老太坐在路边,见到车来,窜到路中间,张开双臂气势汹汹的喊道“停车,停车。”
张老汉停下马,皱眉瞪眼骂“瞎了你的老眼,跑路中间来,不要命了。”
张老太昂起头颠着身子,绕到马车边,冲张林伸手,张林立马将她娘拉上车。
她上车在秋云对面坐稳,哼哼道“o娘不要命,你倒是别停下啊,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反正我活不长,你也别活了。”
张老汉听她说的不像样子,欲骂人,想起前几天的巴掌,忍下来,没回嘴,只闷头驾车。
张老太得了胜仗,偃旗息鼓,拿牛眼睛瞪秋云,好像能把她瞪下车似的,秋云不与她计较,闭目歇神。
车行了大概一个时辰,便走上官道,继续行半个时辰左右,到了周家所在的长乐镇,长乐镇背山靠水,水源充沛,气候温暖,宜于养殖蚕桑,纺织业发达,是远近闻名的大镇。
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行驶,所见家家户户门前架起青色竹竿晾晒满整块洁净的绸缎,微风吹过,像一只只小鸟在冬日的艳阳下挥舞着雪白的翅膀,格外灵动。
透过哒哒的马蹄声还能听见不远处溪流的声音,穿过桥洞,贴着城墙根缓缓流动,潺潺的水声让人心都变得很安静,连一向嘈杂的张老太也不再多话,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看着四周一闪而过的景色。
不多时,到了周家黑色门匾下,张老汉吁声停马,下马敲门。
过了许久,两扇朱红大门打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啊?”紧接着探出一张树皮似的老脸。
“老人家,我们是周二的亲家。”
“搬家?”老人耳朵不大灵光,虚起眼睛问“到底是谁啊?我们这里不搬家。”说完就要关上门。
“老朱。”门被面不符合季节的团扇挡住,张桦的声音响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