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饭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和国营饭店形成竞争,再加上国营厂子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县里经济压力大,国营饭店也就开不下去了。
就拿县里国营饭店拿手的肉沫面来说,今年是七毛钱一碗,这个价格定下来,轻易不能改,即使肉价粮价涨了几倍几十倍,这碗肉沫面也只能卖七毛,量还不能减。
老百姓只要不傻,肯定都吃国营饭店的面,可这么一来,销量越大,亏损越大,以县里本就捉襟见肘的经济,肯定撑不下去。
尤其到了八九十年代,“物价大闯关”,那时候更是东北国营饭店最难熬的时候。
薛明义没用大伙等,周扬前脚刚点完菜,他就来了,不是空手来的,还拎着一瓶没有标签的酒。
往桌子上一放,把瓶盖一拧,一股浓郁的酒香迫不及待的往鼻子里钻。
“好东西啊,这五粮液可有年头了。”赵大海搓着手,迫不及待的摆开酒杯,只等着先喝一口尝尝。
这时候在东北,茅台还没有五粮液能打,宴席请客首选还是五粮液,周扬印象里茅台真正火起来,是因为上了央视黄金时段广告,成了标王,才开始抢了五粮液老大哥的位置。
见周扬他大姑父不在,薛明义心里有了点猜测,也没多问。
又过了一会,大姑父推门进了包间,满脸通红,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周扬赶紧站起来,问道“大姑父,你这是干啥了?”
大姑父把怀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推到薛明义跟前,说道“薛厂长,你点点。”
接着他才解释道“那熊玩意到庄子拉垮了,说啥也不走,我连打带拽给送队上去了,管王国林借的自行车。”
怪不得累的满脑袋是汗。
薛明义打眼一瞅,一摞一摞的大团结都拿纸条捆着,根本不用数。
“着急也不差这一会,累的四马汗流的,一会你得多喝点,要不我可不乐意。”
大姑父点头,憨笑着。
周扬赶紧拉开椅子清大姑父坐下,然后推开门,喊道“黄叔儿,上菜吧,都快饿完了。”
后厨传来黄师傅豪爽的声音“就你小子猴急,马上就出锅,别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