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心里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等太监与宫女们都走了之后,朱翊钧从龙案上拿起一堆奏折,随意地扔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自己看看吧。”
李伟汗如雨下,用颤抖的双手,随便拿起一个折子。不出所料,是弹劾自己的。
随即将头叩向地面,哭喊道“皇上,微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但朱翊钧并没有跟他说话,而是缓缓说道“宣,李高为天津卫指挥使,特恩世袭三代。”
长子得了三代世职,但李伟并不开心,反而满脸大汗,在也不顾君臣之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外孙皇帝。
朱翊钧戏谑地问“朕的安排,你可还满意?用不用朕派人再把母后请来,你在上演一场装疯卖傻的戏份?”
李伟明白他死定了,因为朱翊钧已经给了他的长子世职,这就是给了办丧事的白包,又扔出了一堆可以砍他上百次的奏折,意思很明白安心上路吧!
他知道外孙皇帝不可能让他去向女儿求情,如果自己不立即下个投名状,恐怕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乾清宫。
李伟沉声说道“回圣上,草民自从病好了之后,就再也记不起当日的情形了。”
朱翊钧望着会错意的李伟,只得开口继续问道“你那日为何会这样?”
李伟眼巴巴瞧了瞧朱翊钧,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不回答是过不了关的“草民,好像见到一个人站在大门口。”
朱翊钧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忙问道“谁?”
“草民忘记了,而且那天过后草民脑中多了一些奇奇怪怪记忆。”
朱翊钧赶忙问道“什么记忆?”
“草民说不出来。”
朱翊钧眉头一皱,恶狠狠地说道“想死?”
李伟苦着一张脸说道“回陛下,是那些东西草民从来都未曾见过,是在是无法说出来啊!”
“那就给朕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