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几人都有些步履摇晃了。卫蕴冬见怪不怪,吩咐侍从扶了几人去花厅旁的厢房歇息醒酒。
元晗待要告辞,卫蕴冬道“殿下饮了热酒,出门冷风一吹冲了酒气,怕是要头疼。不若与几位大人们一起歇一歇,再回府去。”
卫弗待客的茶与酒俱是上品,元晗感觉脑子还清醒,可步子却有些凌乱。便也不逞强,要了间厢房休息醒酒。
一觉无梦,元晗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窗外的雪地在窗纸上映出惨白的颜色。厢房里燃着炭盆,元晗拥着薄被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卫府。
本想唤个侍从端杯茶来,刚想开口,门“吱呀”一声打开,卫蕴冬捧着个茶盘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从,一个捧着水盆,一个捧着毛巾等物。
“听到屋里有动静,想来是殿下喝得不多,醒来的早了。”
卫蕴冬放下茶盘,端了茶盏给她“殿下刚醒,喝杯茶润润嗓子。”
元晗接过,稍稍喝了几口。茶香清冽,温度适宜。刚放下茶盏,卫蕴冬又拧了毛巾来“殿下擦擦脸,我已经命人赶了安郡王府的马车到前院,殿下若是要回府,出门便是。”
元晗看着蒸腾着热气的毛巾,有些不敢接。卫蕴冬这样的大家公子服侍她喝茶净面,怎么看都是于礼数不合。
不接又显得心虚,元晗为难了一瞬,还是接过了毛巾,擦了手和脸,笑着和卫蕴冬道谢“多谢公子款待,叨扰多时,这便告辞了。”
侍从将元晗的大氅递给卫蕴冬,元晗的一颗心瞬间提起,不知是害怕还是隐隐期待。卫蕴冬并没有如她所想,为她披上大氅,而是直接递给她“那便不送殿下了,祖母也该醒了。”
元晗松了口气,又有些小小的失望,出了厢房,向门口走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府门口,车上已经燃起了暖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梅香。香气极淡,仿佛只是元晗的错觉。
阿福服侍她上了车,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回到了安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