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门铁家的小女儿,铁小娅,叔叔的压岁钱,少给了一份,等凌霜回来,你再帮我向叔叔讨要一份吧。”
秦扶苏恍然大悟,忙向小娅赔礼,
“见过铁家三小姐,哈哈,若是凌霜也向小娅姑娘这样的性格,那就好了。”
“ ”
任何一个见了铁凌霜的人,都会这样想。
秦扶苏向铁家二姐妹告辞,拎着自己满是熏臭的靴子走了出去,回头说到,
“我回去换了衣服就过来,在帮你装上大门。”
对面院子中,早就听到声响的戚辰走到了院子中,满面喜色,张嘴庆祝到,
“秦兄新年大吉,你这真是鸿运当头,大喜临门啊。”
新春自然大喜,秦扶苏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太喜了吧?到底所为何事?心中虽疑惑,但礼数不能缺,秦扶苏拎着靴子,抱拳施礼,
“戚兄新年大吉,还请戚兄见谅,扶苏衣衫凌乱,不能向长辈问好,等我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再来拜见。”
戚辰哪里管那么多,飞身掠出墙头,拉着满头雾水的秦扶苏向巷子外走去。
昨夜铁凌霜在院子里吵吵嚷嚷,嗓门老大,秦扶苏不摔跤此门亲事不成的言语,被隔壁院子中戚辰听的一清二楚。
戚辰本就有成人之美,本想今天早起,去偷偷告诉秦扶苏,让秦扶苏拜年的时候,假装摔上一跤。
可秦扶苏来的太早,敲门的时候惊醒了戚辰,他缩在门却未敢上前,怕自己走漏了天机,日后铁家的母老虎找自己晦气。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巧之又巧,秦扶苏走了狗屎鸿运,还真的就摔在了门口。
如今看来,铁家大小姐和秦兄弟的姻缘,果然是天作之合,就算是铁凌霜这只母老虎,也是拦不住的。
天命就是天命。
戚辰拉着秦扶苏,两人交头接耳,戚辰越说越兴奋,秦扶苏脸上的惊喜与笑意也越来越浓,再看自己手中的满是狗屎的靴子,也不觉的熏臭了,反而散发着阵阵清香。
两人好似狐朋狗友一般,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语,堆周围人厌恶的目光视若无睹,一路想着秦家的院子走去。
铁凌霜大跌脸面。
心情郁闷到无可附加,一路冲到了鸡鸣寺中。
不是来找人晦气的,她要找马。
鸡鸣寺后院的地下,是隐卫的一方小天地,后院隔壁有间小院。
院子不小,但是房舍只有一间,十尺方圆的小茅屋,无床无座,只有一张草蒲团,这里就是平常时候,名震天下的太子太师姚广孝苦修参禅的地方。
除了这间茅屋,紧邻着院墙,有一排马厩,这里养着几匹马,多是老马。
这几匹马,有的是早年在燕王府时,朱棣专门为姚广孝挑选的坐骑,性格温顺,马速虽然不快,登山渡水如同乘轿,在马背上睡觉也不会觉得丝毫颠簸。有几匹马,是靖难的时候,朱棣和姚广孝的坐骑,将军百战,马都成了老马残马,浑身伤疤,都是垂垂老矣。
空有志气千里之外,可是腿脚已经不行了,老骥只能伏于木枥。
不过还好,繁衍生息的本领还在,在这院子里养着伤,顺便生生孩子,这十年下来,还真是生出几匹小马。
有一匹,名叫大黑,长腿长颈,身躯雄壮。
大黑小的时候,名叫小黑,刚生下来不久,有次溜出了院子,在鸡鸣寺里乱转,转到了后院中,恰巧遇上了从地底出来散心的铁凌霜。
一人一马,绿豆看王八,对上了眼。
自从小黑长成了大黑,铁凌霜每次远行,都要骑着大黑。
年前从杭州府回来,事情意见接着一件,没时间关照大黑,如今站在马厩前,大黑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铁凌霜,不去理睬她。
铁凌霜却没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