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扒皮扔到锅里的炖个鲜香,作为新年的第二顿美食,就是不知道到那时候自己能否留下一跟骨头。
大黄狗很是后悔,为什么自己就长的这么大呢?要是以前少吃点,长的瘦瘦弱弱的,也不会被这个母老虎看上。
虽然日常的吃食丰盛了许多,但毕竟伴虎,整日提心吊胆的,实在劳累忧心。
狗心很是纠结一番,最终大黄狗还是狠下心来,凑到自己那坨狗屎之前,也罢,人都说狗是吃屎而生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拉自己吃的狗了。
如果没有,自己可能是这自古以来,第一个吃自己不名之物的狗了,真是给祖宗丢脸。
大黄狗眼泪汪汪的,犹豫了许久,终于狠下心来,迷上眼睛,嘴巴大张,一口咬了上去。
“噔噔~”
一口咬下去,大黄狗正恶心难言之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大黄狗如遭雷击,刚刚太过专注的思考吃与不吃的问题,来了人近在咫尺,没有闻到味道,也没有听到声音,真是丢狗的脸。
满口狗粪,大黄狗羞于见人,一溜烟的钻到墙角,一头扎进了雪堆里,只留下硕大的屁股在外头,分外丢狗。
“噔噔~噔噔~”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恭敬知礼,只是稍稍有些急躁。
“噔噔蹬~凝眉?”
秦扶苏敲门三声,里面没有人应答,连狗也没有回应,不禁焦急了起来。
早前和凝眉聊天,听的出来,凝眉很有回济南府的心思,那是秦扶苏只是稍加劝慰。
他很明白,如今铁家姐妹在金陵,只所以有片刻安稳,都是因为有钟离先生在,皇帝放心,但是绝不会轻易放她们出城。
她们两个若离开,除非钟离先生能说服皇帝。
但是,有凌霜在,秦扶苏不得不担心,这姐妹俩会一句话不说,偷着跑出京城。
这一出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此处,秦扶苏门敲得更急,
“凝眉?!”
墙外有人忧心,墙内却有人在看热闹。
此刻,铁凌霜正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按住肩膀,把姐姐鐡凝眉按在床上,另外一条大腿还轻轻压在要起身的小娅胸腹间,也不让她起来。
“嘿嘿,大年初一,秦大公子就着急的上门来了,谁都不许动,他这进门一跤要是不摔,我就把他四腿打折,扔回秦家的院子,你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鐡凝眉睁起凤眼瞪着无礼的妹妹,还以为她前日是玩笑话,没想到真的无理取闹,自己的一生岂能由妹妹随口一说就定了。
小娅在侧,鐡凝眉不敢动用道行,但是一身气力却并非妹妹对手。
铁凌霜压在小娅身上的腿抬起来,对她警告到,
“不许弄出动静。”
说罢,搂着姐姐,依然捂着她的嘴巴,脚尖一点,飘身到了窗口,指尖轻点,窗纸上破了一个小洞,铁凌霜很是贴心,又在旁边也戳了个洞口,自然是留给姐姐看的。
姐妹俩都凑在洞口边,铁凌霜自然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鐡凝眉是被妹妹挟持着,不得不盯着看。
“凝眉?!”
门外秦扶苏丝毫不知道自己一生最重要的关口就在这小小的院门之后,还在咚咚的敲门。
又等了一息时间,门内一点回应也没有,秦扶苏心中想入偏狭,关心则乱,真的以为铁家姐妹私自离京,和自己一声招呼也不打。
心中又是急躁,又是伤心,再也忍不住,伸手搭在门上,身上电光一闪。
“砰!”
铁凌霜小院的大门本就不甚牢固,秦扶苏心急之下,手下力道也没有个轻重,这两扇木门四分五裂,在新春的第一天,寿终正寝了。
院内房门紧闭,空无一人,平日里欢闹的大黄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