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淫贼说罪龙顿锁见到真龙后,还有一层境界,这个要怎么突破他没有说过,是要保密吗?
江湖中的老师傅,大多都要留一手,就是怕徒弟学会饿死师傅,看来那淫贼还是害怕我最后超过他,所以留了一手。
哼!我不是要饿死你,我要掐死你!
铁凌霜冷哼一声,指如鹰抓从身侧扣下头颅大小的石块,抬手扔到湖中心处,扑通一声巨响,水花扬起丈许。
“狗淫贼!”
发了一通闷气,铁凌霜全身放松,又躺了下来,盯着愈加阴沉的云彩看了一会,眼睛向下一扫,被胸前隆起的山峦挡住了目光,脸上忽然泛起一抹嫣红。
小娅胸部平平,姐姐的也是寻常大小,最大的还是自己。
“你长大了。”
耳边响起调笑声,翻身跃起,长刀出鞘,回身恶狠狠的瞪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湖边还是空荡荡,但铁凌霜依稀好像看见了那淫贼从自己胸前掠过的眼光,还有嘴角的笑!
“狗淫贼!狗淫贼!狗淫贼!”
对着莫愁湖大骂不止,声音徘徊激荡,惊的藏在芦苇丛中一对鸟儿冲天而起,绕着莫愁湖嘎嘎的叫个不停。
那对飞鸟在空中也是结伴翩跹,它们盘桓一阵,又隐藏在芦苇丛中,铁凌霜怒气也消散不见,疑问的自言自语到,
“成双成对,就真那么好?”
这个问题没人来回答她。
想到了当年济南府中恩爱和谐的爹爹和娘亲,铁凌霜心中刚刚泛起暖意,脸色随即冷了下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涌起一抹悲伤。
女为悦己者容。
想到这些年听到厌烦的丑八怪三个字,没有悦己之人,自然不用顾及容貌,罪魁祸首自然是钟离九那厮!
“狗淫贼!早晚要把你撕碎,在你脸上也砍个几百刀!”
“吹糖人喽~吹糖人喽~”
正在发狠,忽然听到咯吱咯吱的车架声,浑厚的叫喊声也传到了耳中,铁凌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胡子花白,头上戴着一顶狗皮帽子,看不清楚容颜,只是清瘦。
推着一辆小车,慢悠悠的朝湖边推来,小车破烂,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那老头口中也喊个不停,
“吹糖人喽~吹糖人喽~”
吹糖人。
用红薯或者甘蔗熬煮成浓稠的糖浆,然后放在炽热的铁板上反复团捏成柔韧的糖块,最后用空心的麦杆一边吹气,一边团捏。
柔韧的糖块吹气后涨起,随着团捏形成图案,糖遇冷变的坚硬,图案成型,所以最适合在寒冷的冬天制作。
小时候在济南府,就有一个专门吹糖人的老爷爷,手艺很是精湛,吹捏出来的糖人,猪则肥胖憨厚,虎则威武雄壮。每到冬天铁凌霜最喜欢围在那个老爷爷的身边,一个铜板一个糖人,把十二生肖的挨个去吹。
至于姐姐和秦扶苏,他们更喜欢庸俗的花朵和灯笼,要么就是蝴蝶、鸟儿和才子佳人,真庸俗。
咯吱~
推车的老头把小破车停在离铁凌霜不远的地方,对盯着自己看的铁凌霜好似视而不见,走到湖边蹲下身来,整理了下衣袖,就着湖水开始洗起手来。
铁凌霜上下打量着他,灰黑的衣服,胳膊肘和膝盖的地方水洗的有些发白,肩膀膝盖处有几个小小的补丁,很旧却很整齐干净。
哗啦啦的水声轻响,老头洗手洗的很仔细,手掌手背都仔细搓揉,连指甲缝里也细细清理,铁凌霜盯着他的手掌,皱纹不多,颇为白皙,但手背上有几点黑斑,看来年龄已经不小了。
铁凌霜想看看他的脸,不过那狗皮帽子好像大了些,遮住了大面半,只有浓郁的花白胡须,还有微微眯起的眼睛。
他蹲的久了,气息有些粗沉,又仔细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