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同疏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咕咚一声又被按到了水里,栗子踩着他的头爬上了岸,钱同疏在她身后急喊“栗子你别走,我看不见,”
栗子走了几步终于停住,转过头来拉起他,看他浑身淌水简直是个落汤鸡,不禁笑了,正待要说话,听到远处一声呼喊“小疏,小疏,是不是你啊?”
同子奶奶颤巍巍过桥来,“乖孙啊,你怎么浑身都弄湿了?乖孙啊,你冷不冷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快跟奶奶回家,要感冒生病了。”奶奶急忙解下自己的衣服披给孙儿。
钱丽看着祖孙两个在白白亮亮的月光下缓缓远去,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咣当一声,栗子关上家里的门,接着传来“汪汪”地几声狗吠,庭院里的灯光亮了。
第二天钱同疏起的很早,刚一出门一阵冷风钻进衣服里,同子噗地打一个喷嚏,一抬头看见父亲躬着身拿着扫帚在街前打扫,晨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钱同疏头顶,他一伸手拿在手里,叶炳虽硬却失了水分,叶子也已经泛黄,稍一用力它就会粉身碎骨地碎了满地。
钱同疏不禁向着父亲看去,他惊讶地发现父亲头顶居然长了白头发,父亲几岁了?四十几岁吧,还是不到四十呢?钱同疏发现自己不知道!
衣服松松垮垮裹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一个道士,父亲竟如此清瘦,清晨的风虽不大,但很冷,偶尔飘落的叶子落在父亲身上,他总是小心拂去,钱同疏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看过父亲了,他不太记得父亲从前的样子了!
自从上次父亲病愈后搬回家住后,钱同疏内心是很兴奋的,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他心情复杂,有伤感有兴奋也有难过,他回身拿起另一把扫帚,跟在了父亲身边。
“姐,我好闷啊,”
钱丽瞥了一眼妹妹,继续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一份卷子写了半天还没答完一半,她心里很烦。
“我好闷啊,你陪我出去玩行不行?”钱静在一旁唠叨。
“你好烦啊!”
“我真的好闷啊,我腿上长个烦人的疮,我都好久没出去了,咱们出去遛一遛好不好?”钱静哀求道。
姐姐不理她,其实也只有两天而已,妹妹反复在耳边唠叨,钱丽听得心烦意乱,啪的一声将笔摔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钱丽板着脸说道“都快吃午饭了,外面天气很热,你的腿行吗?”
“我太行了,就去南边小路上走会儿咱们就回来。”
钱丽点点头带着一瘸一拐的妹妹和一只吐舌头的小狗上路了,沿河向南的小路通往田野,这里视野开阔,一望无际尽是四季风景,春时绿草花黄,风筝漫天飞舞,冬时白雪皑皑览之不尽,每日天气适宜、闲暇之后道路上会有各种出来散步的人群。
但是此刻正近午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们走得很慢,但是钱静很开心,很快她们走到一个草丛边,早上秋风还凉爽,到了中午却又闷又潮,栗子出了汗走得浑身不自在,再往前南去的小路即将走到尽头,岔路丛生,通常来讲这可以作为散步的终点了,但是钱静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秋秋也吐着舌头欢快地在她身边一蹦一蹦的,栗子正想怎么可以把妹妹叫回去。
突然栗子有那么几秒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想回头,想跑,但她沉默地呆立原地,浑身汗毛直立,手脚冰凉,还是妹妹尖叫着说出了恐怖的事实“蛇。”
栗子一眼也不敢看,她转身逃命般狂奔,立秋开始汪汪地叫了起来,只跑了几步,她开始清醒过来,她回头看到因脓疮而一蹦一跳艰难挪动的妹妹,她跑回头蹲下去抓起她,开始头也不回地往家跑,妹妹在她背后哇哇大哭“姐,有蛇!”
“我知道,你别叫唤!”
钱丽望着小河边那扇黑色的小门,就像是可以通往避风港的神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