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突变,因为滇缅公路和大后方,昆明这里成了香饽饽,比其四川重庆来,昆明这边是一点也不差。可是云南这边的地方势力很强大,尤其是云南王控制的系统,那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弄的孔家只能在进出
口货物方面有赚头,而在倒卖黄金和外汇方面的成绩很不理想。孔家早就想找个理由给那些当地的“土鸡瓦狗”一点颜色看看,这次机会来,张諾古的“合字号”为卢覌亭的事情出了大把现银,正在风头之上,以孔大公子的个性,如何肯放过?一是教训一下昆明的地方派势力,你卢覌亭风光吧,好,就搞跟你靠的近的人,你怎么办吧!二来,给昆明那些地下钱庄一个警告,要想玩,老子陪你们玩,看看谁的拳头大!
段文宣到了昆明,自然是要“会见”李久,李久刚刚被老婆解除禁制没几天,一些都小心谨慎的,要不是他低调,长江公司也不是没想找他的麻烦,只不过李久不上套而已,任你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刘敬仲传过来消息,实际上就是提醒李久,李久焉能不知?可是段文宣找上门来,李久就不能还装着不知道了。
“李先生,张諾古是冤枉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清楚,可是现在他身陷囹圄,还要被勒索,这个世道……唉!我知道李先生的路子多,可否帮忙找人斡旋一下,钱我们可以出一些,可是要十万大洋也太多了一点。”段文宣说出了来意。
李久思索了一阵后才说道,“我认为钱不能出,一个子都不能出,他们不要法币,还是要大洋,摆明了是又挖了一个坑,难道你们还往里面跳?”
听了李久的话,段文宣一愣,随即点头,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暗自思忖,“这个李先生果然见识不凡,多亏先来了这里问了一下,否则,还真没准!”
李久看到段文宣听进去了,又接着说道,“这次的事情未必是最高层的意思,可是却是最高层想干而又投鼠忌器的事情。我收到风,这次下套的是长江公司的后台老板,就是孔家的少爷,他也是掐准了你们把他没有办法才下手的,而这个事情他们是故意绕开了关于那笔款子是抚恤金的事实,也是张老板贪图小利,这才掉入对方的彀中。说起来,张老板也是有错的,关于这一点,我想请你们注意,人就是捞出来,今后的业务也要做的更谨慎一些,否则,让那些觊觎你们银子的人隔三差五的搞一下,就是龙主席也不好出面说话啊,毕竟银元是在1935年就被禁止流通的,至于现在老百姓不认法币的事情,谁敢拿到台面上去跟上面掰扯?一个破坏抗战金融的罪名足够压死你们了。”
“照李先生的意思,张諾古这次是撞在铁板上了,我们没有办法了吗?”
“也不尽然,可以从几个角度下手去闹一闹,第一,找个文笔好的,把事情的经过写清楚,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其实,你们可以直接去找卢覌亭,他会有办法。目的就是一定要把
张老板跟筹集抚恤金的事情联系起来,这样才好让云南德高望重的士绅出面说话,让龙主席出面说话,他们说一句抵得上你们说上千百句。”
“着啊!调动舆论,揭露真相!好主意!”段文宣轻抚双掌欣喜的应和道。
“第二,长江公司在昆明并不是第一次做买卖,他们在过往的交易中难道就没有收过和放出银元?拼着牺牲一两个小卒子,也要拉他们下水!明明是他们钓鱼,却要把自己撇干净,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找出他们前科的证据,他们在法庭上的证词就不攻自破,在张老板这个案子上,也要叫他们投鼠忌器。”
“嗯,好!这也是一招釜底抽薪的妙计,找他们交易的证据一点都不难,我会让我们的代理律师出面,找几个同业的人去调查,事情看来有转折。”
“第三,你们同业商会里必然不乏滇军将士的亲属,发动滇军里的士兵上书表态,可以搞众人签名的那种,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