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德行!真是没品!等着我给你敬礼?你就不想想,我们这在前线玩命的兵痞,能吃你这一套?门都没有,不仅不给你敬礼,你还得请客!今天这顿你掏钱,要不,我一定打得你忘记带钱。”
当年李久在军部担任教官的时候就是中校,结果是军衔越来越低,现在勉强挂个上尉。而当时谷瑞章由于是个“文”官,在军部的机要室里也就是个上尉,得,现在俩人倒过来了,谷瑞章想的正是得意一下,难怪李久说怪话。
“哈哈……”谷瑞章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等着李久给他敬礼呢!没想到被李久给点破了,“不就是请客嘛,不算啥!我请,我请!”
李久掏出了从运输处那边搞来的假证件,在谷瑞章的眼前晃悠了一下,“老子后来被88师给收编了,在南京又跟鬼子干了一仗,88师最后也打没了,团长就死在我的面前,哥几个后来跑出来,到了武汉又被收编了,不过这次收编我们的原来的滇军,后来又在武汉打了几仗,这支滇军的部队打残了,回调到云南,于是,我们这又成了修路护路的了保安部队了……”
李久其实是把赵豁子他们的经历搬到自己身上了,那话说的活灵活现,听得谷瑞章是唏嘘不已,连连点头,“没给咱东北军丢脸!要不你跟我去见刘师长吧。”
“见刘师长干嘛?靠着老同学的关系躲过一劫,要不是陈诚帮他,淞沪一战他也跑不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吃!老子
饿了大半天了。”
谷瑞章毕竟是个文人,酒量跟李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吃着这辣得像热炕般的火锅,两人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喝那添辣的泸州老窖了。
“有个富贵送给你,要不要?”酒至半酣,火锅也过了五味。李久突然用德语说道,“我就要离开重庆了,这富贵我拿不了,看在这顿火锅的份上送给你了!”
“我就一个翻译,现在找了个流亡到关内的学生做老婆,想着的就是平安过日子……你别笑我啊,我没有你们那样的‘铁血’,什么富贵不富贵的,我不做他想……”谷瑞章下意识的用德语回答,猛然想起李久为什么突然说德语?“你是怕有人听见?你到底是干嘛的?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这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至少有2个日本间谍,还有一个汉奸,那汉奸不用你管了,是老子的仇人,在天津的时候居然敢跟老子抢女人……”
谷瑞章就像是听天书般的坐在那里听李久白话了半天德语,有些地方的语法不对,可谷瑞章还是听得懂,好几次都想出声去纠正李久那乱七八糟的德语,可李久说的事情太过重大了,他不得不强行忍住自己的冲动。
“这个事情我怎么向上面去报告?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没有那么复杂,你有几个选择,一,你如果有军统的朋友,那么你直接告诉他就得了,相信军统一定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直接扑过去。二,你可以告诉刘师长,不管怎么说,刘师长的手下多少还是会有点兵的吧?重点是找那个叫平田的,他那里一定有电台,搜出了电台还不是证据吗?三,你去向情报部门直接举报,不过别说出我的名字来,对于某些部门来说,我是个黑人,不瞒哥哥你,我改名了,不叫原来的那个名字,而且,我也不想让一些人想起我。”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那警惕性肯定是马上就起来了,可是李久对谷瑞章这样说却是不碍的,因为,谷瑞章是亲眼看着李久从中校一步步的成为大头兵的,对于过往的一些事情,别说李久了,就是谷瑞章也是“不堪回首”。东北军的分裂,部队中的倾轧,加上战场上的古古怪怪的事情,都让谷瑞章很是理解李久的心情。
“兄弟,说起来,还真是委屈你了,在67军,你算个人才,我很少服人,可对兄弟你我服气,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想着把功劳给我,这让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