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所以,李久不打算依靠组织的帮助往回走。
那么现在李久是如何打算的呢?按照李久的想法,先混过春节再说,春节后将会有大批的国府人员回到各个战区去,那个时候才是自己蒙混过关的好机会。在路上,遇到国民党的哨卡就用自己从运输局那边搞出来的通行证,遇到八路军的哨卡,那就简单了,直接拿出八办给的证件,如果遇到刁难的,能够买通就买,买不通还不会硬闯吗?李久对自己的小队是有信心的。不管怎么样,他的这个小队必须要全须全尾的回到根据地,按照执行任务的规定,他必须回到延安。
负责首长对李久小队的这次行动非常满意,看着紧急从西安运回来的物品,首长想表扬一下小分队都找不到机会。他想找人发火,可没有对象,他仔细一想啊,自己的计划里的确是遗漏了这个小队回返的环节。
当时做计划的时候,仅仅考虑这个小队的成员都是从前线调过来的,尤其是那八名队员,都没有进行出行前的纪律教育和训练,也没有进行严格的身份甄别,队员中的铜锣系前伪军,胡老闷虽然是党员,可毕竟出身于响马山寨,还有那个石头,一个普通的无党籍的智商偏科的人,这些都会给组织在重庆的机构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所以,当时的决定就是个临时的应急方案,考虑的不全面也在所难免,可是当他们从腊戎拿走货物后,是有时间和机会完善整个计划的,尤其
是毕节地下党报来消息的时候,可惜,光顾着担心和忧虑货物了,把这茬给忘记了。
“现在怎么办?地下党找几天,毫无踪迹。这大过年的,行动也不可能太过明目张胆,我觉得……会不会他们已经自行北上了?我觉得那个李团长不是个简单人物,除了脑子好使之外,我感觉到他‘胆大包天’……”金干事对首长说。
“他们会不会成为散兵被国民党给收编啊?从重庆返回延安可是有一千五百多公里啊,这一路上要经过胡宗南的地盘,还要……谁能保证他们在失联之后不会脱离组织?”张干事担心的是另一个角度的问题。
“我可以保证!通过这二年的考验,我完全相信李久同志的党性和忠诚,作为一个特殊人才,他有太多机会去国民党那边升官发财了。可是他却没有,他千里走单骑把我们的同志送到根据地,他在璋德和安县地区的战绩是无人能比的,这样的同志我们不相信,还能相信谁?”首长用睿智的目光看着张干事,“李久同志是认同了我党的信仰而加入我们的,是信仰成为他革命的支柱。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多少革命先烈,他们有着大把机会去享受人生,去过着富裕的生活,可他们却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因为什么?是信仰!”
首长的说法没有错,可谁能保证那八个下面来的战士的信仰跟李久一样?可这个话张干事就不敢再说了,对能不能全部安全返回,张干事已经不抱幻想。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金干事焦虑的思考着,“要不我们向沿途的八办和各地的地下党发出一个通知?尽可能在路上发现他们帮助他们……”
“不可!那等于是暴露他们!”张干事马上就提出了反对,“在我们与国民党的多年斗争中,历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无法保证这样的通知不泄密,一旦国民党顽固派知道了,半途拦截他们,找他们的麻烦很容易,就算是我们将来展开营救,产生的后遗症还不知道有多少。”
张干事是那种警惕性很高的人,他看待世界是灰色的,他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所以,他敢对谁都怀疑。不过,他的一些想法却是符合实际的,就连首长也是点头认可他的这个推断。
“看来,只有靠他们自己了。”首长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又说道,“给驻西安八办的主要首长发去密电,让他个人随时掌握情况!随时向延安汇报!”
首长本来看到货物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