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寒地冻的,你回去也是空机,吃饱了路上也扛饿。”
“还有这好事?哈哈,好多年没吃这北方的锅子了,南边的那些锅子吃不惯!走,好像闻到香味了!你派个人过去把那哥俩也叫过来。”刘敬仲顿时来了精神。
刘敬仲也是个大个子,相貌堂堂,想当年在沈阳的时候也是天之骄子,可是现如今的东北军四分五裂,能遇上一个同根同源的哥们也是很高兴的。
李久正在老关的那个维修的大棚子的煤炉上煮着一个脸盘大的锅子,锅子不大不行啊,半只羊肉好歹也有20斤,条件差,没法吃涮羊肉,那就是炖羊肉好了。对于东北人来说,啥都是炖,有道名菜就叫“乱炖”。
“哇!好香啊!这定是口外的羊肉,好多年没有这口了。”刘敬仲叫着走了过去,“听说你也是东北军的?是哪个军的?”
“我叫李久,原来东北军十七旅的,后来少帅出事,被整编进了67军,赶上淞沪会战,部队打散了,弟兄们也都心灰意冷,现在是满世界倒腾点乱七八糟的,混个日子而已。”李久也没有按照台面上的那样去伸手握手,那是当官的,面上的功夫,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个脱离了军队的游民,哪能跟刘敬仲玩这个?
“你们旅长是……”刘敬仲可是粗中有细,看似随口说话,其实是在盘道,老关能给他介绍的朋友,没有收入,老关傻啊?不过这两年老关给他介绍的人都挺牢靠的,也没
少让刘敬仲捞外快。
要是问别的,或者要是问一个冒牌的,刘敬仲那些看似不是啥问题的话语就能把对方烤的外焦里嫩,更别再想进一步的谈生意了。可人家李久是正牌的东北军啊,而且在东北军里混是时间还不短,还上过讲武堂。这刘敬仲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很快就陷入了许多辛酸的回忆,不到十分钟,已经跟李久称兄道弟了。
有羊肉锅子吃,那付驾驶和领航员高兴的手舞足蹈。不过他们很是识趣,知道谁也不会白请他们吃饭,最后要谈什么还是老大之间的事情,吃饱喝足转身就走。刘敬仲也知道老关的玩的这些套路,吃完了羊肉,端上老关给他泡好的花茶,开门见山的就问李久。
“老哥我也不是啥达官贵人,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开飞机,说难听点也就是个飞在空中的司机,兄弟有啥需要帮忙的,不妨说来听听,能办的,咱没话说,办不了的,兄弟你也别为难老哥我。”
“老哥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好,既然你打开天窗说了亮话,兄弟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想撘你的顺风机去南边,北边不好混了。”说话间,李久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没啥好送的,这里面是两块正宗的羊脂白玉,应该有300多年了,是苏工无疑,老哥不妨拿回去玩,早晚这东西价值连城。”
刘敬仲可不是外行,他可是喝过洋墨水的人,打开盒子一看,不得不承认李久的眼力,的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一对腰牌,还分阴阳的。就是现在这乱世里,把这东西送到重庆的那些达官贵族家里,没有了个大几千大洋也是出不了手的。眼前这个兄弟出这么大的价钱就撘个顺风机?
“不对吧……就兄弟你搭个顺风机,你没必要出这么大价钱啊!”
“哦,不是我一个人啊,我可是还有几个兄弟呢,我知道,如果要是北来,你这飞机指定没有我们的份,可你回去,空机也是空着,带上我们几个,将来有了发展定不忘老哥您的照应,另外,我也知道您还有几个人要打发,我这里大洋不多,1000块大洋奉上,还望老哥成全。”说活,李久掏出了一个布袋子,里面结结实实的捆着10卷银元。
要说刘敬仲不动心,那是鬼话,可刘敬仲也不得不小心点,利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东北军的无疑,可到底是跑什么买卖的却是没有摸清楚,他沉吟了一下看着李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