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你发动的群众没问题?”
“都是中国人,谁愿意做亡国奴?再说了,这都是在璋德县,亲戚套亲戚,你以为咱们槐树村、无名村、大柳庄这些人没有亲戚在敌后吗?一上手那个亲啊,他们可以看到根据地人生活的状况,根据地苦归苦,可人活得心里踏实。而在敌占区,成天提心吊胆,精神压力大,一说抗日,没有不支持的,只要不让他们去直接打仗,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算个啥?大不了再拿出来呗,关键是我们要保护他们,只要他们知道我们八路军在保护他们,他们就会跟我们走。”钱屸不愧是做地下工作的高手,这话说的简单,可里面却是透着一些道理。
“你这用的是利益引诱加亲情联络……”乔一得还没有说完,“啪!”易云龙一掌拍在木桌上,“我明白了,这法子一定是李杂碎帮你想的,我说最近秦富贵怎么那么忙,前前后后的到我槐树村就好几次了,这些都是李杂碎早就想好的套路!你就给老子坦白吧,发动群众用这招?我还是第一看见。”
“这有什么不对?普通老百姓连字都不认识,跟他们说大道理他们听不懂,我们只能从家长里短柴米油盐这些方面入手,只要他们抗日,愿意帮助我们,我不觉得这犯了啥纪律!另外,团长,你别东一个杂碎西一个杂碎的好不好?不文明嘛,好歹也别指着和尚骂秃子啊……”钱屸说到后来脸红的低下头。
“哈哈哈……你这小知识分子啊,革命的豪情你不懂,当面我都叫他,你看他乐的,这跟你去找农民谈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是一个意思!不过我还是要谢谢这小子,他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易云龙看完地图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对于打这样的顺风仗,他熟悉的很。
乔一得也被易云龙的话点醒了,做政治工作的一个原则就是“因势利导”,目前是在敌占区,展开政治宣传工作当然不能像在根据地那样大张旗鼓,你就是满庄子都刷上了抗日标语,可人家也不认识啊。
有过这样一个传说,说,一些宣传员到某村子里耍抗日标语,当地村民乐呵呵的围观,没一个反对,也没有一个去指指点点的。宣传员的标语还没有用白石灰水写完,鬼子和伪军就来了,见到满墙的标语,就要杀房主报复,结果房主说,那上面的字我一个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宁可被他们打死也不让在自家墙上刷。鬼子听了也无语……那房主把家里仅存的一刀腊肉送给了鬼子曹长,这才免了一死。当然不是说他用腊肉换了一命,而是他不识字救了自己一命。从那以后,这些处于游击区的村落里的老百姓就再也不让人刷标语了,反正不识字,刷啥字都不让,说这是用一刀腊肉换来的教训。
事实上,在进入抗战相持阶段后,武工队在游击区、敌占区不再干那种害死人的形式主义,都是秘密的进行着联络活动,在这些活动中,多少都要给参与者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中国农民嘛,否则,人家凭啥跟着你玩那掉脑袋的事情?至于说啥好处?一包盐,一根皮带,一顶帽子,没事的时候帮干农活,挑水劈柴,正是在这样的斗争环境里,八路军才悟出了“子弟兵”“鱼水情”的这些道理和原则,这些革命的法宝可都是出现在抗日时期,红军那时还真没悟出这些道道来。
独立团这边有了办法,立即向分区做了汇报,这有了电台和没有电台,他就是不一样。分区很快复电,“稳扎稳打,稳妥可靠”。有了这个复电,新一团那边就彻底的成为了陪衬和配合了。新一团的孙继和为此对易云龙是七个不忿八个不依的,可这毕竟是要在独立团的辖区作战,甭管怎么说,还得听那缺德玩意指挥。可在安县,新一团要说了算,问题是,那长长的粮队能到得了安县吗?孙继和觉得这不靠谱,于是亲自来找易云龙了。
“姓易的!给个痛快话!战利品你给我多少比例?”
“啥战利品啊?这仗还没打你,知道你孙耙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