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保险都没有打开……”
说话间李久已经欺身而进,以想象不到的速度伸出左手抓住了那劫匪的手枪,手腕一扭,那枪就到了李久的手里,跟着右拳就是一个冲天炮,直接打在那劫匪的鼻梁上,鼻骨骨折的声音能传出几里外去,劫匪只叫了半声就倒下了。还没有等到另外几个家伙缓过劲来,那支土盒子炮已经被李久打开保险跟着在左大腿上一擦,子弹就上了膛,跟着就是一枪打爆了旁边草垛子上的那个“眼睛”……吧嗒!那人从草垛子上滚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直独门铳。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剩下的蟊贼全都跪下了,他们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大汉是个会家子,他们玩的那些道道人家是门清。
眼花缭乱的变化可是把钱屸给惊呆了,这个混蛋逃兵原来是这么厉害?当初在草庵铺那院子里,人家真要是不问青红皂白的跟自己对打,怕是自己早就挂了,看来自己还是错了,还错得挺远。
“你们是那个山头的?报个字号!”李久这话一出口,不光是蟊贼呆住了,就连钱屸也哑然的张大口发傻了,“这个缺德玩意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们,我们是……我们没啥字号,就是这璋德本地的混混,这不是输了嘛,就想着出来捞几个,大侠!你手下留情,饶过我们这几个杂碎吧,我们一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一群混混拿着枪?说给谁也不信。李久知道这是刚刚开始拉杆子的土匪,人马不多,武器很烂,就是仗着半夜三更出来绑票打闷棍搞点钱,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样的事情多得数不清,他们要么吃掉别人发展成规模,要么被别人吃掉成为喽啰,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那把土盒子炮李久开了一枪就知道出了状况,子弹卡壳了,也就是说这枪无法自动的退出弹壳,必须得人工把弹壳拉出来才能使弹匣里的子弹上膛,使用起来跟那草垛子上的独门铳是一个意思。
李久想了想后说道,“别胡扯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我清楚的很,今天爷心情好,不杀你们,你们也知道道上的规矩,该留下什么知道吗?”
李久是不想当着她的面杀人,再说了,这兵荒马乱的世界,谁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落草上山的?在他看来,响马也好,土匪也罢,无非是为了某个活路。可眼前这群土耗子犯了江湖上的一个忌讳,那就是“劫富济贫”,济贫不指望哪个山头去做,事实上也没有哪个土匪或者响马去干这个,可是劫富才是正道,欺负穷人有个屁用,搞不来钱还伤了阴德。所以,李久今天要他们留下点什么。
那几个土耗子相互望了望,领头的挤出了一副笑脸谄媚的说道,“大侠,您看这十冬腊月的,您叫我们三刀六洞我们也没地治去,我们用钱赎行不行……”
“这群人他妈的有钱还要抢穷人?他们这是为了什么?”李久心里奇怪思索着,猛地想起了自己背着的她,“这群混蛋是为了女人!真是瞎了眼!”
见李久没有吭声,那几个人回身凑了一下,竟然拿出了200多块银元,放在一个钱袋里,打头的那个小心的放在李久的脚下,然后这些人全都跪下了,唯一的火把被他们插在地上。
李久看着对方的做派心里明白了,这群土耗子还是不死心呢,还在玩花样,于是他扭头对她说了一句英语,他再赌她能听得懂,“你……稍微向后退点。”
果然,她听懂了,吃惊的向后面退了几步。
钱屸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粗暴的男人还会说英语,她自然是懂英语的,金陵女子学院是用英语教学的,那本来就是一家美国教会学校。
李久不想杀人,他杀够了。可是本能告诉他,这群杂碎不死心,把钱袋放在他的脚下就是个套,就是等着他弯腰捡起来的时候一起动手,他们在一起说的那些低级的黑话怎么能瞒得过李久这职业响马的耳朵?他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