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她就没想过和你回来看看主子吗!难道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托你带过来吗!”他简直不敢相信,颜乐狠心成这样,主子的伤严重到需要缝合!缝合啊!那样尖锐的针穿过血肉之躯,他一声疼都不喊,但因为看到她在照顾别的男子,哭了。
而她,冷静得跟没事人似的,还说明天就出发回京。
那样的奔波!
主子的伤会崩开!会流血!会加重的!
含蕊不解的抬头看着宣非气红了双眼,如实回答她刚才见到的颜乐是怎么样的。
“她没有托我带话,她看着心情不错。”
宣非彻底爆发,他恼怒的上前,将含蕊的笔墨纸砚全从桌上扫掉。
“那你呢,为什么你要替她办起事来,我们是主子这边的,不是她颜乐的手下!”
含蕊看着地上打翻的墨水,只庆幸那墨水没污了自己的衣裙。
她抬眸看着宣非,淡淡说“她不担心不是挺好的吗?难道要她来床前哭闹吗?”
她真的不解宣非的逻辑,最后补充道“这样于凌绎师兄的伤并没有好处,他需要静养。”
穆凌绎艰难的起身,看着异常震怒和如常冷静的宣非和含蕊,冷冷的开口“都出去。”
宣非看着凌乱了一地的笔墨,惭愧是自己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眠的主子。
而含蕊,而捡起地上那张写好的纸,淡然的出了屋子去。
宣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主子,他木木的站在原地,不敢出去。
而穆凌绎,倒也没有再赶他。
因为那三个字已经耗尽了他那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儿力气。
他直直的倒回床上,而后不顾自己的伤口因为这一起一落而又开始渗血。
他脑子里只有含蕊和宣非的对话,他多么渴望自己刚才没醒过来,多么渴望自己刚才没听到那样残忍的对话。
含蕊去见了她那么多次,她没有一句嘱托,没有一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