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昨天在市集上有没有办来一些个鲜果,将其中的一些和买来的窖冰一起放在随行的冰鉴里?”昭星痕越说越觉得扫兴,便问了句霖箬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
“办是办了……可……”那仆役开始有些吱吱呜呜起来。
“这一大早的,你吞吞吐吐的干嘛?”
“可后来少爷你不是把那个……也放过去了吗……有些果子还没来得及放进去,就挨着那个,想想有点膈应……”
那仆役说着,昭星痕狠狠盯了他一眼,然后仆役便没有再继续了,昭星痕皱了皱眉,端起肉羹说到:“那也只好如此了。”
“哼。”瞬莹看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又荒唐又滑稽,心中的一阵轻蔑怎么也把住便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昭星痕将碗又放了下去,颇有些意味得看着她,然后又端起了碗,可并没有喝下去,只是低声问了句:“芳主是早起鼻子不通吗?那可需要这位木人医士帮你好好看看。可能是鼻炎。”
这可急坏了霖忆,用手拉了拉瞬莹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瞬莹理也没理霖忆,只是道:“我是觉得有些人有点可笑,冬天出远门带着个大冰鉴本来就很荒唐了,这冰天雪地的还要花钱买窖冰就更是滑稽,若要是真的钱多得烧得慌,不如都捐了干净。”
“呵。”昭星痕淡淡回了句,发出了一声短促了轻蔑的笑声。
“小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冰雪你来我往,吃的东西哪里能存在上面呢。”那仆役好言好语的解释着。
“照你这么说,这冰天雪地的那些东西便是一时半刻便坏了?我看简直多此一举。算了饱了,我看你们煮了这么大一锅汤,想来周围是有水源的,在哪里啊?本芳主想去洗个脸,这可比吃饭重要多了。”
“在梅林的边上有个薄冰封着的小池塘,方才兵士们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冰砸开取了水,听他们水,那水可扎肉的很啊,芳主得趁早了去,可别又冻上了化不开。不过芳主可别后悔啊,这十里八村儿我们都不会再停下来起灶了。”昭星痕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再不济我们还有栗先生的压草团子。走,你陪我去,省的在这里看人显摆,谁还不是个贵族了。”说着一把抓过霖忆的手,便起了身。
霖忆满面不舍:“这……不好吧,别人不是好心请客来着?”
“你!”瞬莹顿时生了气,杏眼圆睁地盯着霖忆。
“好好好!”霖忆妥协地站了起来,有些可惜的发出了一些啧啧声,然后不情不愿的看着火堆跟着瞬莹去到了梅林的方向。
昭星痕又一次端起了碗,可刚到嘴边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便又放了下来。想了半天才发觉霖箬等人都没有动一下食物,然后脸上的神情渐渐回归到了平静,那种平静只让人觉得难以估计。
“世子也是觉得这些食物乏味,怪我招呼不周了吧,我看我就该重重罚了那个仆役,才能消解世子的不悦才是。”
“那也不是,只是主人都没动过一口,我等作为客人又怎么敢先用呢。”
“可我是真的因着奴才的粗苯而没了胃口。但世子若是不动,那便是心中真怪罪于我了。那不如这样,我取些鲜果来给世子充饥如何?”昭星痕说着索性将碗里的肉羹全数倒在了地上。
“不用。”
“那我怎么敢,想着请世子这一趟来,要是来日世子得返临墨,就算不能开口,上清见爱子形容消瘦,盛怒之下也难免责怪我下三国礼数不周,”说着他抬起手伸出了两根手指对着仆役招了招,“去,取些果子来。”
寥寥数语,遣词却诡异得耐人寻味。一个“得返”一个“不能”怎么听都不是形容活人的词。不一会儿那仆役便把从车厢后面的果子小山似地堆在了他们的面前。昭星痕用手挨个摸了摸,便放了一些到自己跟前的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