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影子。只要是影子那么在光的照射下就会回到它该在的位置,除非它不是。”
“栗先生之所以会故意让火球追击他,除了不让他进攻我们,还为了把火球带往高处,距离和火球的阻挡都会干扰离火的瞄准。栗先生自信自己的浮游术可以逃脱,就利用离火在正上方的爆炸产生的光线让影子都缩回了各自本体的脚下。”
“而我,”卫子玠看着那祭坛处丝毫也不敢放松,“则负责抓住那个不会动的影子。”
随着卫子玠的影子爬上那梵使的身体,栗歆筠自是明白那梵使看自己已无处可藏,只能将身体和影子置换了过来,那双面具后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可却丝毫也没有慌张,反而是淡定的说道:“想不到你会观察的如此细致。”
“这并非只有观察,修习术法讲究的是明白规则与规律,特别是三元律,只要这个基础牢固的人,都不会相信你这个所谓的无形之术能真的无形。看来借用了旁门左道的你们,连这样的基础也并不牢固。”
“不牢固?哈哈哈,”那梵使一边大笑一边背诵着,
“一切有为法,本源自神树。
念能有恒定,如树有更替;
晨芽夕果今落地,催的花开又入泥,
周而复始一换一,此为第一律。
念能有循序,如树有四季;
春华秋实夏繁绿,节气有序冬寂寂,
凭空造物不可得,此为第二律。
总有跳出灵能事,神树造人注七灵,
凡人不可妄注灵,此为第三律。
对三元律这么了解的你,难道认为我就如此输了吗?”
“栗先生!小心!”卫子玠的影赘术只能封住他的行动,却并不能封住他的灵力与意念,那梵使话音刚落,就见壕沟里兀地窜出几尺高的离火攻向栗歆筠的位置。
正在众人心惊之时,那些壕沟中的离火和天上浮动的离火球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我说过,只要你现身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子玠你可以收手了。”栗歆筠冷冷地盯着那面具后的眼睛说着,那眼神已不再有恃无恐,第一次显现出了慌张的神色。
那面具人只见自己的脚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展开了一个神树法阵,卫子玠的影子刚刚松开他,无数的灵能流星此刻正从他脚下的法阵中飞升而上,他只觉五内俱焚,身体里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逃逸到四周。
“你说神都忌惮我们,因为星见的攻击并不是呼风唤雨、操火控雷,而是攻击灵脉本身,这个崩灵裂之后,你将灵脉俱损,无论你再用什么样的东西加持,你下半生都不会再有使用灵力的机会,除此以外四肢筋骨寸断,余生只能卧床度过。这个术,必须要低于我拔针后的灵能储量才会生效,所以能中这个术的人绝不可能是神!”
广场此刻响彻了那梵使因灵脉寸断发出的巨大哀嚎声,栗歆筠站在他的面前低声道:“用这样的招数对待一个血肉之躯实属残忍,只是你的这个离火之术实在过于危险,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们要造反,必会引发战争,这样的术实在不能存在于世上。”
那梵使用极为痛苦的声线说着:“造反?哈哈哈哈哈,我们这些梵使并没有想要这么做。一群方士对权利有什么兴趣?谁统治江山与我们有何干?谁在受苦谁在受难,我们也爱莫能助,我等的父辈亲族只想探究凡人术学和丹学的极限,却被逼迫至此。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等祖辈开始日复一日的苦心钻研,居然……”
“可居然……不如木人天赋的灵能,哈哈哈哈哈,用了光魂也无法超越……,”那梵使在全身上下传出的剧烈痛楚中说到,“凭什么?你们木人体会过数十载在寒窗中苦求一进的煎熬吗?你们体会过只能献祭至亲来接近天道吗?凭什么这些都给了你们这样的人。”
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