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了?”
“你先等等。”金云飞问道“我采访你一下,你的这些破事,有的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呢?”
“我说大飞,我求你了,你先别采访我行吗?”
“回答问题,这很重要。”
王九旦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一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是谁带的头,专门找别人的短处和把柄。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收集同行的破事坏事,平时攒着,等某人倒霉时再端出来。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这风气很坏,据我所知,像模像样的企业都干过,或者正在干着。”
“噢,就像你现在这个处境,他们便把你的破事坏事全端了出来。”
“是的,从七年或八年前,就有人往我身边安插人,或收买我的人。至少有九个同行这么干过,光被我挖出来的人,就有十二个之多。还有人往我办公室和车里安装过窃听器。”
“我的天,快赶上谍战片了。”
“这叫商业间谍,一个人这么干,大家都会跟着这么干,坏风气一旦形成,是很难消灭的,谁不干谁吃亏啊。”
金云飞乐了,“都一样。我们做鞋的,最坏的风气就是偷鞋样。你偷我,我偷你,谁傻谁不偷。”
“所以嘛,你也看到了,我身边的人,除了那几个我百分之百信任的,其他的我要经常换。因为我怕,怕他们被收买,怕他们是同行派来的。”
金云飞笑看着王九旦,“狗日的,你也没少干吧?”
“嘿嘿……你说呢?”王九旦坏笑着反问。
“说说。”
“这么说吧。在这方面,我每年的预算是一百万,有五个人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工作。那些对我有敌意的同行,都被我死死的盯着。个别的家伙,我对他无微不至。嘿嘿,有一个家伙,他连穿什么内裤我都知道。”
“哪个,哪个?”金云飞指着举报材料最后一页,那十七个举报者的名字。
“这个,该死的,他往我办公室装过窃听器。我一怒之下,在一次招标会前,往他的饭里下过泻药,让他拉肚子拉得一星期下不了床。”
“呵呵,有意思啊。”
“还有这个家伙,工地上曾死了仨人,他瞒报说是两个轻伤,竟被他蒙混过关。当时他还求我,我也是心软,就没把他这事说出去,没想到他现在也跳出来咬我。”
“嗯,继续说。”
“这个,他亲戚是卖钢材的,他干的工程项目,所用钢材至少一半是二手货。这个,专门在水泥上下功夫,用的都是低质量的水泥。这个,这个是偷工减料的大师。这个……”
“九旦,你有证据吗?光凭你说没用,人家一赖,你拿他没办法啊。”
“有啊,都是铁证如山。大飞,我的一百万预算,可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金云飞再问“你说,这里谁是为首的?你有没有他的把柄?”
王九旦微微一怔,忽的又嘿嘿地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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