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早朝,你哥哥死咬住柳阁老不放,把前几年秋后斩立决死刑犯却改判流放的案子又拿出来说道,非得让柳阁老举一个律法里支持改判的条款。”徐慨拿银叉子挑了块儿桃肉吃。
冰冰凉凉的,又酸又甜,可解热了。
吏部尚书齐大同是苦出身,抠得叫一个惨字了得!部内不准放冰盆,不准带小厮打扇,不准喝冰水,甚至不准用名贵的蚕桑丝制成蒲团...
他不算怕热,都一脑门子汗。
再看身边那些个胖大人。
可别提了,满背的汗都浸湿朝服了!
整个大堂弥漫着一股难闻又浓烈的汗臭味。
徐慨自己都嫌弃自己,稍稍坐远了点儿,害怕熏到自家小姑娘。
“那圣人的态度呢?”
含钏手里端着一杯冰镇酸乳酪淋到桃肉冰沙上,桃肉红红粉粉,冰沙晶莹剔透,再浇上粘稠米白的乳酪,看着就好吃。
可惜含钏吃不了。
小姑娘正肚子痛。
且婚期临近,薛老夫人正下大力气给小姑娘调理身子骨,什么冰的、凉的、辛辣的是一律不准碰的。
在含钏身后虎视眈眈的墙头草水芳,就是老太太得力的探子。
含钏只能默默吞咽了口水。
徐慨没注意到,低头又舀了一勺,冰得舒爽,发出了一声喟叹,再道,“圣人留下了你哥哥的折子,听魏东来说,圣人之后把柳阁老留了下来,就问了一句话,‘你在这桩案子里,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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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