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顿时浮现出一扇门扉,风化的木头镶嵌着深色的金属,微微半开着。
弗喀里克小心地走近,然后伸出一只金属伺服手臂往前推了一下。门很重,但是伺服手臂增加了一些力道,仍旧是将其轻松移开了。
这是第一道门。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类人生物,穿着简单的深红色长袍,上面标有正常人一眼都不想多看的堕落印记。这个生物的身高普通,身材也不出众。
锁链领主做了一秒心理斗争,到底是瞬间无声地杀死他,还是审问他——那个生物替他省了做决定的功夫,他秃顶的脑门上蓦地睁开两只额外的眼珠,紧接着颅底的一张大嘴露出一条长长的蓝色舌头,蹦出一声尖锐的长长尖叫声,震耳欲聋——弗喀里克的机体依靠金属纤毛向迅速移动,伺服手臂猛地挥出一拳。那家伙的头在这一击的力量下分崩离析,他的身体倒地,但尖叫声还在回荡,比任何正常的回声都长得多。
另一扇门扉出现了。
门上刻画有一个穿着长袍的形象,背部伸出六片羽翼,手中紧握一把剑。
这是一个炽天神侍。
然而,炽天神侍的圣洁形象已经被玷污了,他高贵的面容被头骨取而代之——某种不知名恶魔的可笑头颅——不知用什么手段埋进了门的金属里。门板上还刻着肮脏的痕迹,看起来类似扭曲、跳跃的野兽。一位显然饱受尊敬尊敬的天界典范,现在已经被扭曲成了某种怪诞的东西,最令人不安的是他似乎还在流着血,那些液体有着与炽天神侍还活着时的、相同的温度。
门的控制装置似乎并没受到影响。
弗喀里克鼓捣了几下就找到了开门的方式,大门开始移动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似乎是受损的机关承受压力后发出的,听着很像是远远传来的痛苦哀号。半透明的线在两扇门之间伸展和下垂,它们的表面仿佛开始融为一体,最后折断并沉重地摆动,落在金属上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前面的空间很昏暗,被令人恶心的黄绿色光芒照亮,带着浓浓的烟雾。
这里的嗡嗡声更响了,一个粗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有什么东西来了,像是那群机械阉奴。不过个头和气息——”
“——大不相同。”弗喀里克断然纠正了那个声音,听见有人对于将自己这身精密装备比作“禁卫军”那种货色,这位锁链领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冲向了那群敌人。
撞击的力量,让两个混乱蛇人直接在碰撞声中倒下,被万千金属纤毛念成了肉泥。
然后战斗正式打响。
一枚附魔的投枪从弗喀里克的金属身躯上弹跳起来,另一枚从保护其化身仅剩有机躯体的精金格栅上迸射出去。他快速切换到最初的位置,试图引诱敌人胡乱射击中自己人,但那些家伙也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轻易被这个小小的阴谋引得失去方寸。
舍尔鲁帕赛特的选民发出一声大吼,朝着弗喀里克冲锋,手里用珍珠骆驼腿骨做成的大锤与金属伺服手臂碰撞到了一起,火花四溅,砰声大作。
弗喀里克找准了机会,借助其靠近的机会,看准了他攻击的起手,一计“手刀”打出猛击。
他有着不止两条伺服手臂
这一击恰好是攻击了锤子头部的下方。他的一击和混乱蛇人选民攻击,这两个反向作用力加在一起,折断了锤柄并使得锤头飞了出去,正好砸中了混乱蛇人选民的脸庞。
那家伙对这意想不到的一击毫无防备,虽然由于有着神力的庇护,他的脑袋没有被打爆,但是他站立的姿态却立时变得有些摇摇晃晃。锁链领主的金属义躯上伸出几条触须似的手臂,磁力组件发动,牢牢吸附住他的盔甲并且把他举了起来。
混沌蛇人领主的身躯在半空凌乱扭动着,哪曾被这么举起来过。弗喀里克抓紧他往下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