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记得有一次一个40岁左右的小伙子跟她搭过话。因为之后陈丫头专门问过我那个客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所以我映像比较深。”

“这样啊。谢谢爷爷。”

“唉唉，没事。我今天要刻块‘王’字石，你且现在旁边看着吧。”

老人说着，拿起刻刀，仔细勾勒出文字的形象。

“古人说‘小心落墨，大胆奏刀’，修改是次要的。如果是创作，则更应把精力化在构思章法上，章法不好，全印失败，再怎么也改不好了。”老人边刻边说。

“纂刻时，印文应当平正，匀落，疏密统一，留红与布白也一定要恰到好处。”

老人说完，刀尖一提，刻好了字。

“孩子。你要试试吗？”

说罢，老人拿出一块新的石头和刻刀。

“嗯。”

顾辞悦接过，微微垂首。

她明明是第一次纂刻，却像是做过很多次似的，握刀规范，刀法自成一派。

少女低着头，神情专注，双眼低垂着，说不出的迷人。

“爷爷。这样如何？”

顾辞悦抬头问道。

“好！好！”

老人眼前一亮。

虽然缺乏技巧了些，但刻出的字，却是比他曾经的一些学徒要好。

老人如遇知己，将自己所存的一些技巧全部传授给了顾辞悦。

“孩子！以后你要有时间，一定要常来啊！你很有天赋！我可以多教你些刀法！”老人双眼亮晶晶的道。

皱纹都舒缓了不少。

“嗯。会的。”顾辞悦道。

“对了。爷爷。上次甜熙找你问的那个叔叔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啊啊。有的，有的。”

老人说道，在抽屉里翻找起来，不一会，拿出一本皱巴巴的，纸页已经泛黄的牛皮本。

“就是这个。”

老人用手指着一行字，拿到顾辞悦面前。

顾辞悦淡淡扫了一眼，一一记下。

“谢谢爷爷了。那我先走了，晚安。”

“诶诶。路上注意安全啊。”老人在后面喊道。

从青龙路出来，顾辞悦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

抬手招了辆车。

回到警局时，已经过了9点了。

但刑侦科还是灯火通明。

“怎么办？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是啊。全市有纂刻技术的店也太多了。很多珠宝商都有这方面的服务。”

“抛尸地点也太杂乱无章了。根本找不到共同点。”

“是啊是啊。那个陈甜熙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也不用手机做什么交流。什么都查不到！！”

“与其在这里耗时间，还不如去隔壁看帅哥呢！”

“就是。刚刚傍晚来的那个帅哥也太好看了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有一说一。”一个女警小声说，“我觉得他比沈队帅诶。”

“毕竟是帝都来的特别顾问嘛。”

“诶，话说，下午来的那个特别好看的美女，好像也是帝都顾问啊！”

“啊不是吧！俊男靓女啊！”

“我有个想法……”

“闭嘴啦！让我有点遐想好不好！”

“卡啦。”

警局的玻璃门被推开。

顾辞悦走了进来。

“顾小姐。”暮音佳看到她，招呼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

“拿电脑。”顾辞悦淡漠道。

“啊！顾小姐，那你等下，办公室现在有……”暮音佳正要拦下，顾辞悦已经推门进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