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他会这么不禁……”
杨东升一把捂住了杨佳运的嘴。
还好现场除了杨东升,就只有杨佳运他爹、他妈、他妹妹。他们不是老坏种和胖女人,应该不会出卖杨佳运。
当天上午杨佳运就开始发高烧,还伴随胡言乱语。
佳运他妈赶紧请了乡里最出名的神婆,来给杨佳运叫魂,结果当然是一点用也没有。
神婆临走的时候说,杨佳运的爷爷刚去下面,还不习惯,想叫孙子下去给他作伴呐。
刚去下面不习惯?杨东升就纳闷了,难道每个刚死的老头、老太太都会这样折腾自己的孙子、孙女吗?
不过那老头子想拉杨佳运下去给他偿命倒是真的。
老头子的棺材在杨佳运家一停满3天,就立刻拉去了火葬场。骨灰拿回来后,被佳运他爹草草埋在了地里。
葬礼后没几天,就是大王庄矿竞标的日子。为了吸引杨东升去竞标,年前大王庄已经做出妥协,同意将承包期延长到2年。
竞标前,杨东升特意跑了一趟杨佳运家。
“叔,婶,佳运怎么样?”
“一直在烧着,老八每天都来给挂退烧的药,烧的没刚开始厉害了,可是大部分时间还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还总说胡话,我们也不敢送他去医院!”佳运他妈向里屋看了一眼,“你去看看他吧。”
杨东升走进屋,只见杨佳运整个人瘦了一圈,双眼半张半闭,似醒非醒。
杨东升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别来找我,你别来找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踹死你的啊,你别来找我……”
为防止进一步刺激杨佳运,杨东升赶忙退了出去。
“都怨我啊,都怨我!”佳运妈使劲砸着自己的胳膊说。
“婶,你别这样,这事不怨你,也不怨佳运,要怨也应该怨那个……”杨东升看了一眼佳运他爹,不好把话说的太明,“佳运倒下了,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得撑住啊。”
“我知道,我知道!”佳运妈摸着眼泪,“东升,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是大王庄矿竞标的日子,这个矿之前一直都是佳运负责联络的,应该算佳运一份,我想请你或者我叔,去替佳运签个字,省的以后麻烦。”
“这个字我们不能签!”佳运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杨东升一愣,“你们是不是担心……”
“东升,你是个知恩图报的,这婶和你叔都知道。去年,佳运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也就是赶上了,换了谁都会这么干。这大半年,你做的够多了,大王庄矿我们就不参与了。再不知足,人家该戳我们的脊梁骨啦。”
“婶,你这是什么话,你管他们怎么看干什么?”
“东升,你听婶把话说完。当初佳运刚跟着你干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每个星期光矿上的分红就好几万,你还带着佳运去沪上买了十几栋房子,我们知足了。以后佳运要是能好转,我叫他还接着跟着你干;要是好不了,我们守着这些,这辈子都不愁了。我和你叔都帮不了你,你以后还得找帮手,也得分给人家好处。你好好干,我和你叔就不耽误你了。”
“婶,你……”
“东升,你听你婶的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佳运他爹难得说了一句完整话。
“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命不好,你叔摊上这样一个爹,佳运摊上这样一个爷爷。”佳运妈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杨东升走出杨佳运家,杨槐迎了上来。
“哥,佳运哥怎么样?”
“还是有点伤心过度,我们走吧。”
虽然杨佳运已经能帮杨东升管好几百号人,但认真算起来,杨佳运今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