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和他们拼力气我们是赢不了的,必须智取。”他伸手把崔昊脸上的血迹擦掉“熬了一夜了你先回去歇会,这里我守着就行。”
“一起吧还能做个伴。”
杜子林只好同意,两人忙到天亮才收拾妥当。
也是因祸得福,经此一事赵弦彻底老实,再也不指手画脚指挥作战。
崔昊和杜子林二人又沉得住气,任凭匈奴日日挑衅都纹丝未动。
等到三月中旬,穿暖花开,山上遍布翠绿。
两军僵持不下,杜子林却收到吴哲来信。说是匈奴小人,以呼和邪牵制,实则派了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围攻潼安,信上命令他速战速决尽快将呼和邪赶出大周土地。
他和崔昊商议后便决定主动出击。
两军对峙,一个驻守上涸,一个驻守下涸。
杜子林亲自带了三千人与呼和邪迎战,僵持不下只好落魄跑路。
呼和邪大喜过望乘胜追击,追至交汇地布袋谷,忽然从山上滚下许多乱石和木桩,匈奴乱了阵脚,幸好呼和邪有威望,田乞纲又一直在观望,见到时局不利便立马来救。
锣鼓喧天厮杀一片,贴身肉搏吴家军岂是对手,山上留守的崔昊见状也带领余下部队一同加入。
双方交战足足两天,匈奴粮草不够只好连夜逃窜,一路烧杀强掳。
谁料刚翻出上涸山,迎面就被钱余拦下。
虽说匈奴是慌乱逃窜,但呼和邪领军有方,最是严格,才没被钱余给围剿得一丝不剩。
待到三月底,吴家军终于会师。
钱余毫不掩饰对崔杜的赞赏“你们做得好,还不等我前去营救就解了危机,吴将军没有看错你们。”
杜子林因着没有活捉呼和邪很是不快“我们一万对打匈奴五千,竟然还吃了苦头。”
“呼和邪天生神力,你们没有输已经很不错了。”钱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对了,将军有信,直接让我们去潼安支援。魏南也是新上任的将军,如今迎战匈奴主力军恐生不测。”
钱余递上吴哲信件后眉头紧缩“潼安已经支撑了半个多月,咱们速度一定要快。”
众人不敢耽搁,休整一夜后便带着大军北上潼安。
景龙二十九年,三月底。
潼安雄鹿山。
魏南双眼都是血丝,和董文一同在军账看地图。
“已经接到吴将军的回信,宏安援军马上就到。”
董文犹豫片刻还是接着说“另外,呼和邪从下涸战场脱逃,恐怕不久就会到雄鹿。”
他抬头看着魏南坚毅的背影,若是周松和魏滁涧还在,这场仗也不至于如此难打。
“将军,明日让我出战吧。”
半晌后魏南才转身“不,我要亲自去。”
“万万不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能以身犯险?若是你有所偏差恐怕军心不稳。”
“正是因为军心不稳,所以我才要亲自去。”魏南走到帐外,指着外边士气低迷的士兵对董文说道“你看看现在,人人萎靡不振,好像这场仗咱们已经输了一样!从前周将军在时,何曾有过这种情况!”
“还是说,连董前辈也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自周将军逝后,整个潼安就再无往日气氛。”
魏南目光坚定“我有办法,董前辈可想一试?”
第二天,魏南召集了所有驻扎在雄鹿山的潼安军。
高台上摆着两个半旧的陶瓷坛子。
他站在一旁,任凭干燥得北风吹打在脸上,卷起阵阵黄沙。
不一会儿董文敲鼓锣钟,他才问起底下站着的潼安军“你们知道雄鹿山上住着谁吗?”
人群默默不语。
“雄鹿山上住着我们的周将军!他一生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