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人心,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如今这种结果正是朝廷乐意见到的。”
吴哲毕竟在官场摸滚打爬二十多年,有些事早就心知肚明。
崔昊叹了口气“门系纷争虽说有利于集中皇权,可苦得还是百姓。”
“那可不是,”杜子林抓起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几人又说了会儿闲话,便早早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吴哲突然收到周松来信。
只是信上一片空白。
吴哲把信交给崔昊“昨天才提到潼安,今日周松就来信,你们看看他是何意?”
崔昊和杜子林来回看了几遍,具是疑惑。
“我们二人从前在京城,也听说过周将军的名声,说匈奴最是惧怕的就是他。”
“匈奴怕不怕我不知道,朝廷倒是挺怕的,毕竟周老将军曾经是我和二皇子的老师。”
“二皇子留守天门,吴将军镇守宏安,周将军保卫潼安,这难道不是大周的幸事吗?”
杜子林提出质疑,末了又想起自己的遭遇,冷哼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自古朝廷皆是惧怕功高盖主,你们三人手握兵权,又彼此关系亲密,若是想造反,恐怕谁也拦不住。”
“罢了罢了。”
吴哲早已被朝廷的猜忌折腾的心力交瘁,想周松早已六十出头,孤身一人留在潼安,妻儿皆被困洛阳,怕是只会更加心寒。
“我如今留在宏安,没有朝廷郝命哪里也去不了,还要劳烦你们兄弟,替我去趟潼安。”
“若是我猜得没错,定是林之津又要陷害周老将军。”
崔昊和杜子林连忙应下,毕竟都是热血青年,遇到如此不公正之事,哪能推辞。
临行前何慈又悄悄递给他俩一封信。
“我有两个儿时玩伴,一个叫魏南,一个叫李垚,他们也在潼安,你们替我把信交给他们可好?”
“小事一桩,时宜放心。”杜子林接下信件,小心放好。
崔杜二人在宏安又修整一日,便骑上快马匆匆北上潼安。
越往北去,天气越发炎热干燥。
有几日还刮起漫天黄沙。
他俩疾行数日,实在撑不住,便在驿站暂时停下。
奈何两人来得不是时候,只剩一间客房。
杜子林看崔昊没有松口,只好委屈自己打地铺。
睡到半夜崔昊实在心软,便把他唤到床上。
杜子林奸计得逞,哪有不摸的道理,隔着被子就开始上下其手,把崔昊气得面红耳赤。
(此处省略动作描写500字)
第二日中午,两人才懒羊羊从客房出来。
崔昊眯着眼睛盯了他半天,把杜子林看得心里发毛。
“你是上瘾了不是?”
杜子林饶是脸皮厚,也不敢当面承认。
谁让自己确实不够君子呢。
崔昊看他可怜巴巴的,于心不忍“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咱们受了吴将军之托,你还非要耽搁行程。”
“这几天你对我不冷不热,我心里没底。”
“谁对你不冷不热?难不成还要日日贴在一起?”
杜子林突然抱着他,不顾驿站人来人往“我是想日日贴一起的,就怕你不愿意。”
说到这个份上,崔昊也无可奈何,轻轻推开他笑骂“你是真疯了。”
“嗯,疯了。”
两人正黏糊着,门外突然有人嚷嚷起来“哎呦,有缘天下来相逢,没想到还能与杜大人再相见。”
崔杜忙抬头去看,竟见是昔日翰林院的张云杰。
“张疯子你怎么来了?”
“不止我来了,你瞧瞧后头是谁?”
张云杰一侧身,蔡木笑嘻嘻的上前“两位公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