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太见外了,谁让你做牛做马?你这般人物愿意住我们家那是我们的福气。”
“就是,李兄弟都认我爹当叔父了,怎么还把自己当外人。”
李垚扭头在肩膀上擦擦眼泪,喜极而泣“那桐梧拜见叔父,大哥。”又朝郑大嫂作揖“也拜见嫂子。”
大宝拍拍他肩膀“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许再见外。”
李垚深吸一口气点头同意,不知他有何德何能,才有幸遇见如此良善又大度的一家人。不嫌弃他落难孤苦伶仃,也从未嘲笑过他和魏南的断袖之癖。
上天待他不薄。
夜里郑大嫂怕孩子喝不惯米粥闹肚子,请了西大街卖豆腐的朱大婶来给孩子喂奶。
“你家老头哪里寻来这么好看的娃娃?”朱大婶才生完女儿没多久,正是奶水充沛的时候,又见小孩嗷呜嗷呜好生养,忍不住夸赞。
“雄鹿村里逃难来的,孩子爹妈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婶子,养不活就给我公爹了。”
郑大嫂摸摸孩子的小鼻子,也喜爱得不行。
“唉,但愿匈奴永不来犯,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年好日子。”
两个妇人在灯下又说了会话,朱大婶瞧时候不早才请辞。
“孩子要是饿了,大嫂别怕麻烦,送到我家里就行。反正俺闺女胃口小,吃不完都浪费了。”
郑大嫂赶紧应下,临走又让大宝包了许多补身子的药送过去。
第二天,李垚床也不赖了早早就起来站门口等着抱孩子。
大嫂一开门见着他,吓了一跳“小叔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想孩子了?”
李垚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是挺想的。”
郑大嫂给他让了个路“赶紧进去吧,孩子刚醒,听话的很也不哭闹。”
“合适吗大嫂,我还是先等着吧。”
李垚因着避嫌,不敢踏门进入。
“咱们乡下人哪有许多规矩。”大宝穿戴好衣裳,抱着孩子递给他。
“你瞧瞧多乖巧的孩子,睡醒也不闹腾。”
李垚心里何其喜欢,从前予知在家他也没有多么惦记,世人皆说失去了才知珍惜,竟是一点也没错。
待郑大嫂熬好了米粥准备喂孩子时,李垚才恋恋不舍得松开。
许是孩子喝惯了母乳,再喂米粥竟是一口也咽不下去,逼得急了哇哇哭起来。
“这可怎么办,一口饭都不吃。你大哥正在前院给病人抓药,要不小叔我们先带着孩子去寻朱大婶吧。”
李垚看看她的大肚子,估摸行动也不便“嫂子在家吧,我带孩子去就行。”
“可以吗?”郑大嫂对街上有人戏弄李垚一事也有耳闻,怕他出门再遇见无赖白白受辱。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瘫床上动不了。”李垚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哄到“好孩子你不哭,爹给你找吃的。”
李垚寻着记忆来到朱大婶家的豆腐铺,他家男人正在铺子前整理东西,见了李垚一愣。
一条街谁不知道妙手回春来了一个清风明月的李瘸子。
虽说郑家父子都是医者仁心又随和有趣,可实在架不住老百姓看热闹的八卦之心。哪天军营里的汉子跟来了,几时又走了,他们都摸得门清。
再加上半月前李瘸子的相好又当街打了屠户郑家,大家更是不喜。
朱彤扔下豆腐架,半点没好气“李瘸子是要买豆腐吗?”
李垚早已习惯,笑着说道“今日不买豆腐,我孩子饿了来寻大婶。”
朱彤嗤笑出声“你孩子?偷完汉子不够还能偷孩子了?”
李垚气红了一张脸,可见怀里小儿饿狠了只能吃自己指头的可怜模样,到底忍住了。冲豆腐坊里间大声喊起来“朱大婶在家吗?我把孩子带来了。”
“你在老子门前瞎嚷嚷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