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太守虽然当下并未刁难但世事难料。
宏安关生活定是枯燥,时宜要多多保重。子林说你可以和大将军一起学学骑马射箭亦或兵法布阵,这不失是一条好路。
太守之仇不急于当下,须知厚积才能薄发。三年后我们一定可以立足于京城,亲自为何太守翻案。
仪容留
何慈看完信件后百感交集,又庆幸自己有如此知己好友,又为何澄担忧。
深思熟虑后写了封简短回信,交给了二狗,托他送往清平。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宏安关一片雪白,站在将军府角楼上,能看到隐隐起伏的山脉。
何慈在角楼张望了一会儿,二狗过来喊他“少爷,公子们说不定要晚一会才回来,大雪可能路滑。”
“无妨,我再等等。崔昊说了是今日前来,他不会爽约。”
快到中午时,何慈终于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得跑到城门亲自来接。
“何澄,你怎么也来了?家里还好吗?”还未到跟前,何慈就大声问道。
何澄提着大包袱,在吴哲陪同下走过来“家里都好,我爹想着大雪,托我来给你送点冬衣。”
何慈鼻子一酸,显些落泪。
“这天可真冷,冻得耳朵疼。”杜子林搓搓手捂在崔昊耳朵上。
崔昊笑笑竟也没反抗,一翻操作把吴哲看得目瞪口呆。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将军府,屋子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何慈接过何澄手上包袱,往肩上一拎,带着他们回家。
“行啊表哥,几个月不见力气都变好了。”
“那可不是,我这一段时间每天都跟着大将军操练,长进不少。”
何澄感激得对吴哲说道“多谢将军照顾表哥。”
“故人之子,都是应该的。”吴哲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回不来神。
晚上吴哲特别在家中摆了一桌好菜,让他们兄弟团聚。
何慈一边替他们斟酒,一边劝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再这里住一段时间再走吧。明天若是天气好,我带你们去后山转转,山上有不少野兔和狍子呢。”
“我们明日一早就得往京城去,怕大雪耽搁,早点去京城也好准备开春的会试。”崔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年也不在清平过了?”何慈忙问。
“去京城过吧,我和子林也能做个伴,时宜不用担心。”
“那好,咱们兄弟三年后就在京城再聚。”何慈起身,和他们碰酒。
“对,三年后,我也陪着表哥去京城。咱们以后就在京城扎根发芽。”何澄也憧憬起三年后四人一起在京城的美好生活,喝了不少的酒。
吴哲忙完过来时,几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吴哲让二狗把其余三人安排进了厢房,自己背着何慈亲自送到了雎鸠院。
银色的月光落在雪地上,寒风吹得人冷。何慈喝醉了,没什么意识,趴在吴哲背上一直蹭。
“明明还是个小孩,瞎呈什么能。”吴哲轻轻拍了下何慈的腿,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第二天崔昊和杜子林北上京城时,何慈还窝在床上睡觉。
“你怎么不把我喊起来呢?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何慈慌乱的穿着鞋袜,头发压了一夜乱糟糟的。
“表哥冤枉,我一早就来喊你了,你自己多赖床你还不知道。”何澄帮着他穿衣服,又低头为他系腰带。
两人都觉得这般没什么问题,习以为常。不料却被推门进入的吴哲给看得清清楚楚,吴哲吊着一双眼睛,阴阳怪气的讽刺“呦,何少爷原来每天都是要人伺候穿衣的,是我这个粗人疏忽了。”
“将军误会了,是我小时候总爱跟在表哥身后,照顾惯了。”
吴哲瞪了一眼何慈,摔门走了